苏布冬:但你无权剥夺我审美的权利。
范明:这对。
苏布冬:让我和人民群众保留一份俗的这个权利。
范明:嗯。
苏布冬:言说的好,庶子不足以驳也。
范明:这是。
苏布冬:再次重申,高雅不是装的。
范明:嗯。
苏布冬:孙子才是装的。
范明:实话实说。
苏布冬:我有时候看他们装我都来气。
观众又是:吁。
这段又有典故,朱力最早出名是在央台的某个曲艺节目中,说了一段孙子兵法,但里面的梗却是伦理梗,所以这个时代的人们一听这个语境,就知道这苏布冬又在骂朱力了。
那边朱力和栾刚的演出草草结束,台下的掌声稀松垮垮,更别提他们在台上时不时听见外面的人在欢呼尖叫,于是下台后就到门口打探情况。
“怎么样了?”朱力问道。
“师父,这苏布冬忒不是东西了,想法设法编排您跟栾师哥呢。”
“他怎么说的?”朱力细细问来,他是有城府的,你编排我没事,我有的是门道让你以后再也说不了相声!
那徒弟把自己记的东西一五一十的都给朱力说了,朱力只觉得心脏一阵绞痛,眼一黑后仰在地上。特别是那句孙子才是装的,让他七窍生烟。
“师父,你没事吧?”
众人找了一个离人不远的地方,让他休息了一下,“送您去医院吧?”
“不用,我刚才给区化局的领导接上头了,一会他就过来。”
苏布冬:前两天相声界又开会了。
范明:怎么说?
苏布冬:表演俗的东西这怎么办。
范明:他们这会真勤。
苏布冬:也不太会说相声,就剩下开会了。
范明:去那儿练基本功去了。
苏布冬:召开你要高雅相声大会。啊,所有的获奖演员都拢到一块儿,在那些宾馆啊,酒店啊住着。
苏布冬:后来专家,相声界专家。
范明:嗯,
苏布冬:朱某某。
范明:专家都不敢留全名儿。
苏布冬:让我上家去。
范明:哦?
苏布冬:小苏同志上我家去。给你讲一讲什么叫高雅和低俗,
范明:跟您单说。
苏布冬:不去不合适,去吧。
范明:得去。
苏布冬:一进门儿,呵,屋里人家,墙上还挂着对联儿,化气息很浓啊。
范明:对联儿怎么写?
苏布冬:挺好,
范明:恩。
苏布冬:“沙滩一卧两年半,今日浪打我翻身。”
范明:哦?
苏布冬:我一看,这是个王八呀。
范明:哎呀。专家好猜个谜语。
观众哄堂大笑。朱力就在不远处听着,一听苏布冬在骂他王八,又是气晕过去!
他的徒弟们更是义愤填膺,杀人不过头点地,苏布冬你嘴也太损些了吧?
苏布冬:哦,专家您给我讲讲吧?讲讲,这个一定要高雅,不应该低俗,我们玩儿了命的高雅,我们就不要低俗。说了半天,连句整话都没有。
范明:就说这个么
苏布冬:啊,你别不高兴,你可以不沉默,的那我们很快会让你沉默的。
范明:是呀,
苏布冬:我们会写匿名信,打报告,我们都会,知道么?
范明:好么。
苏布冬:你可能理解我,你现在不了解我你才骂我,你了解我之后你得弄死我。
范明:嚯他也知道他招恨。
苏布冬:我对他说了一句话。
范明:怎么说?
苏布冬:玩儿去吧孙子!
范明:啊,骂上了。
这个讽刺可是把朱力、栾刚之流给骂的无地自容,说他们什么都不会,还只会打小报告。栾刚听的更是想要冲过去直接踢翻他们的相声摊子,但生生被几个师兄弟给劝住了。过了一会,区化局的领导到了,仗着跟这名领导的关系,朱力添油加醋的将刚才苏布冬说的段子说了一通。
那领导一听,立马变色道:“也太无法无天了些了,这种演出立马要取缔。”
“但是你看,下面都有人保安,我们不敢去。”
“我去说去。”
刚下台阶没几步,却看到某个京城主管化工作的领导。走了过来。
“刘书记,你怎么来了?”
“老李啊,你也在这呢?嗨,我家住附近,下班的时候经过这,正好听见这苏布冬在说相声。这小子台风很稳健,说的不错啊。”
这个老李也是沉浸官场多年的,一听这个刘书记这么说,一时拿不住脉,于是顺着往下说了一嘴。“是么,但是我刚才听,他有几句话说的不是很到位,怕有人拿过来做章啊。”
刘书记一听变了脸色:“现在都什么年代了?怎么什么事都上纲上线呢?改开改开,开放的不仅仅是国门,还要开放我们的思想!”
“您说的对,我跟您汇报一下我最近的工作和学习情况。”一下子这个老李就知道了领导的风向,再也不敢说什么苏布冬的坏话,而是顺着他往下说。毕竟这刘书记可是他的顶头上司,他要想进步,还是要背靠大山好乘凉。
看到那个老李一点也不给力,甚至连个屁都不敢放,朱力差点心脏又不好起来。
栾刚望向师父,“师父,难道咱俩今天的骂白挨了?”
“找记者!”
“对,找记者骂他!”几个徒弟们喊道。
他们还想故技重施,把之前搞倒世麟侯的那一套拿出来再用一遍。
这时,早有记者站在他们边上选景。“哎,你们几个让让,我要在这里拍照片。”
那记者说道。
“小同志,您是哪家媒体的,是不是来拍我们的?”朱力抱着一丝希望问道。毕竟他的媒体朋友也不少,说不定有来捧场的。
那记者翻了一白眼,心说你们是谁啊,在发现是朱力后,立马歉意道:“哦,是朱老师啊,您怎么也在这啊?我是来拍苏布冬他们的。”
“不是啊,我们今晚上在天桥剧场演出,您来拍他干什么?”
“我就是听人说今晚上苏布冬在这里有演出,就带着家伙事过来采访了,一会还想跟他约专访呢。他的相声听了确实感觉不虚此行啊,说相声的苏布冬不是太多了,而是太少了啊。”那记者说道。
这一句话一句话跟锤子似的,再加上今晚上的一个又一个意外,把朱力锤的头昏脑涨。他两眼一黑,终于倒了下去。
“师父,师父?”
“快送师父去医院啊。”
从群众中来到群众中去!谁决定艺术的高雅和低俗?
从一段相声探析发展路径
苏布冬:相声的高雅和低俗
苏布冬和范明的这一场相声演出再次引爆了一个话题。
而更侯门解气的是朱力在那晚演出后住院,据说是需要做心脏搭桥手术。
“老头子,你看那个该死的东西住院了。”
“我去看看他去。”
“不许去,你忘了是谁把你气住院了?你要是去了,你师弟的一片心可就全让你糟践了。”
“毕竟师徒一场”
“谁跟你论师徒?我觉得你这辈子最对的决定就是带拉苏布冬当你的师弟,要不的话,你那些徒弟每没个敢出来冒头的。”
“他们都是官家管着的,不允许他们”
“那为什么苏布冬就行?我看啊,还是你这个师弟仗义。”
“对对对。”世麟侯心情好,于是顺带着把马启明的弟子范明也夸了一遍:“范明这小子大事也不糊涂,这次算是给我出气了。”
“哼”老太太心满意足,又去把报纸看了一遍,心里那是美滋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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