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家?”
何掌柜一个激灵,抬眼看到那旁边一道冷冰冰宛如看着死人的眼睛立刻就怂了,直接将东家快要到酒楼的消息给卖了。
“东家估摸着是昨日没睡好,最晚肯定会在午时过来的。”
连宜兰撇了撇嘴,略显讥讽道:“成日里琢磨着那些不能见人的事儿,晚上自然就睡不好了,对吧,掌柜的?”
“呵呵呵呵……”
何掌柜尴尬极了,头上冒了一圈虚汗。
为难他也没什么意思,还得找正主才是。
“行了,我又不会吃人,你干嘛这样一副害怕的样子。去把你家的菜单拿来,我饿了。”
听到她这话,何掌柜简直有种劫后重生的感觉,立刻去拿了菜单给她。
连宜兰挑了挑,不甚有兴致的挑了两盅党参乌鸡汤。
“不是说你们东华是陵安的第一酒楼吗?怎么拿手菜竟这样少?连我阿湘妹子的一半都没有,真是,也好意思。唉……就这两道吧,快点儿给我上来。另外,麻烦你去找找你们东家,我还有事儿想找他聊聊呢。”
“是是是,夫人稍等。”
何掌柜抹着冷汗逃也似的下了楼。
“阿羽,眼神收敛点儿,别吓着人了。”
跟在连宜兰身后抱着着刀的护卫立刻应了一声,干脆低垂了眼睛。一旁的小怜瞧着他那样就想笑,凑到主子身边说起了悄悄话。
很快楼下便送了两盅汤回来,和它们一起来的当然还有时老爷了。
这事儿躲是躲不过的,早晚要见面说清楚。
“东家贵姓?”
听着这温柔的嗓音时老爷一时有些不知该跪还是该站。
这姑娘好像挺好说话的?
“鄙人姓时,乃是这东华酒楼的主人。夫人你……”
连宜兰露出个灿烂的笑容答道:“我啊,你不是已经打听了么。我姓连,平周连家二小姐,乔征的夫人。”
她一边说话,一边揭开了汤盅。
“嗯,时老板你家这汤炖的是真不错,闻着还挺香的。”
时老爷:“……”
他怎么听不懂这乔夫人所说的话呢?她来不是兴师问罪吗,怎么还夸上了?
“夫人缪赞。这些汤品哪儿能和您平日所用相比。”
“啊?原来你还挺有自知自明的呀。真是,差点误会你了。”
连宜兰放下汤盅的盖子,直接将那一罐子的汤都泼到了时老板的胸口。那汤虽说已经放凉了下,却还是烫的。隔着衣服都能瞧见他被烫了一个哆嗦。
“夫人这是何意?!”
时老板声音大了起来,一转眼却瞧见连宜兰身后的男人食指一抬,刀便从那刀鞘里露了一截出来,吓得立刻又低下了头。
“时老板,我想你比我更明白这是何意。这罐子汤就和那有些人的心一样,乌漆嘛黑的,自然是不能要的。”
她说完顿了顿又继续道:“我呢,就金云珠一个妹妹。如今她身怀六甲,还要伤神酒楼的事情,实在叫人恼火。时老板,你的手是不是该收一收了?”
时老板拢在袖子里的手下意识的抖了抖。
早就预料到会面对这样的质问,他心里有了准备倒没怎么觉着难堪。人嘛,就是要现实一点,打不过,权力也拼不过,财力就更不用说了。和连家作对绝对没什么好结果。
“夫人放心,我以后一定好好管束酒楼里的人,绝对不会再让他们有机会去黎记惹事。”
时老板非常干脆的将这些事都推到了那些掌柜伙计们的身上。连宜兰知道,不过不重要。只是把话说在这儿,要他一个态度。
她是一点儿都不管你是不是什么侧妃的哥哥。说实在的,大王继位后,除了一个亲弟弟还算宠爱,其他的那些个王爷混的还不如一个知州。更别说这时老板的妹妹只是个侧妃,也就哄哄不懂内情的平民小百姓而已。
“时老板能有此觉悟那自然是最好的了,能心平气和的说话,谁想动刀动剑的,那多不吉利。”
连宜兰起身绕过那地上的一片狼藉,笑道:“今日多谢时老板款待了。”
“不敢不敢,谢夫人赏脸才是。”
时老板脸都快笑僵了。
作者有话要说:最近卡文中,更新时间我会放在文案上哈!
2(渔家小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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