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清年要将他交给民警的时候,他抓着白清年的衣服不肯松手:“……叭,叭!”
可白清年脸上没有丝毫不舍,毫不留情地将他递到了民警怀里。
想到那晚顾斜风的话跟白清年的举动,小鹦鹉仍然会心头慌慌。
在医院不小心走失一会儿后想起这件事,小鹦鹉立刻戒备起来,看似乖乖挂在白清年肩头,实则用力地抱紧了他的脖子。
白清年拍拍小家伙肉嘟嘟的屁股:“愿愿,不要抱这么紧。”
小家伙看上去肉嘟嘟的,抱起来却不是那么重,手感还很好,哪哪都软乎乎。
白清年一直对小孩子无感,这回也是顾斜风提议暂时收养这个小孩。其实白清年对这个提议不大赞成,他老觉得顾斜风没安好心,背地里指不定有其他思量。
可小家伙又乖又黏人,白清年从未见过这么乖的小孩,养了几天,心不自觉软了大半。今天特意带他来医院检查身体,想找找他说话这么慢是否有身体上的原因。
小鹦鹉很喜欢自己的人类名字,愿愿,他觉得很好听,每次白清年叫他,都会忍不住给予回应。
白清年叫他不要抱太紧,他没听到,只听到一声愿愿,然后回道:“叭!”
白清年莫名被他逗笑,小家伙嗓音尤其好听,说不上是哪里特殊,但听过他说话的人都能体会,好像有股能治愈人心的力量,听着他叭叭叭,心情就能平静下来。
白清年带着他去了儿科。
本想着自己在这里工作,对这里的医生还算了解,交由同事检查小孩的情况更好些。直到刚才遇上那个小护士,白清年才后知后觉这样的情况多遭人误会——不过误会也没办法了,误会就误会吧。
儿科向来忙碌。医生少,小病人多,哭闹声此起彼伏,就没停过。
白清年担心愿愿被影响,万一也跟着哭起来。结果小家伙比白清年想得乖许多,只好奇地睁着眼睛左看看右看看,一点不哭。
等着看医生的时候还从白清年怀里跳下去,走到一个在哭的小女孩面前,叭叭叭啾啾啾了起来。
白清年不知道他在做什么,生怕冒犯到人家,等会儿被女孩家长骂了。
可神奇的事情在他眼前发生,原先还哭的小女孩,被他一阵叭啾叭啾后,竟破涕为笑。白清年在一旁看得惊讶,怀疑这小家伙是会魔法。
身体检查比白清年想得更费时间,好在愿愿很配合,全程不哭不闹,让白清年省了不少心。
当场能出结果的检查项目都没问题,剩下一些报告要过几日才能拿。医生表示小愿愿应该没有智力方面的问题,只是单纯说话慢,大人先多耐心教,等过段时间再看看。
这种情况并不罕见,小家伙没什么大问题就好了,白清年也放了心。
回到家后,白清年先给愿愿倒水,小愿愿是真渴了,在医院叭叭不少,咕嘟咕嘟喝掉大半杯,然后拉着白清年的衣袖喊道:“……啦苺!叭叭!啦苺!”
婴语十级的白清年毫无压力地理解过来他是在要“蓝莓”。
小家伙特别喜欢吃蓝莓,还是偏酸的那种蓝莓。
“好,我去给你拿,你在这里坐着等我。”
但提到吃的,小愿愿就不乖了,瞬间开始装自己听不懂。白清年一转身,他就从沙发上滑下去,跟在白清年脚边,迫不及待地要吃蓝莓。
白清年拿出盒装蓝莓,小愿愿在下面看得眼神发亮,拉着白清年裤脚,都要蹦起来:“啦苺啦苺!”
立刻要吃到的样子。
白清年无奈,只好先给了他一颗。
小家伙快速塞进嘴里,嚼了一口被酸得眯起眼,蹬起脚在原地蹦蹦跳跳。身体不稳,小胖脚一歪,接着就在原地一屁股坐下了。
粉粉白白的小宝宝摔屁股墩,活像只水蜜桃滚在地上。
但小水蜜桃很快又站起来,他太喜欢酸酸的蓝莓了,要的就是这个酸劲。继续扒拉白清年的裤子:“啦苺啦苺!”
白清年拍了他一下,声音很轻:“你干嘛,别去弄他,等下把他吵醒了。”
小愿愿是有些要醒过来的样子。
大人们起来他似乎感觉到,也能听到他们现在的声音。虽然没有睁开眼睛,但在睡梦中呓语起来:“……叭,叭叭……”
叫的人心都要化了。
两个人就在床上看了他好一会儿,没有大动作,也没叫他,一直等到小愿愿自然醒。
趴着睡的小宝贝睁开眼就坐起来,有些懵,胖乎乎的脚丫子合十,还在打哈欠。
稍微清醒了些,见到爸爸们,呆呆的眼神里逐渐泛出快乐的光芒,然后对着他们笑。
“叭叭!早安!”
清醒过来就是一只充满精神的元气小鹦鹉。
“愿愿早啊。”
元气小鹦鹉站起来:“叭叭!饭饭!饿饿!”
他还是一只干饭小鹦鹉。
白清年彻底被他逗笑,小家伙太有趣,一醒来就着急要吃的。
书本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