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辈子沈驰对阮家真的是仁至义尽,可是这群人依旧是那副嘴脸,就算当面不敢说什么,毕竟是拿人家的手短,可背后却没少说沈驰的坏话,尤其是当着她的面没少阴阳怪气。
而沈驰的妈妈是家中的禁忌,任何人都不能提的禁忌。
“我没有怪你。”
沈驰冰冷的心似乎因为苏明娴的靠近,而温暖起来,他知道自家媳妇儿是在为他抱不平的。
阮家对于他来讲是失望的,而如今,扯下那层遮羞布便更加失望。
老爷子气急攻心才忽然晕厥,不过好在医生来的及时,没多一会儿就将人唤醒了。
阮家人在不敢闹腾,全都被撵去了门外,而难得的老爷子留下了沈驰。
此刻沈驰身板挺直的坐在病床旁的椅子上,面无表情的看着眼前的老人,思绪渐渐飘远。
那是母亲临终时憔悴又哀伤的脸,“妈选择了这条路并不后悔,妈也不后悔把你生下来,可妈却不能护着你长大了,阿驰,你是个好孩子,你是妈妈一辈子的骄傲,妈妈舍不得你,咳咳咳---”
母亲已经病入膏肓,可她的声音依旧那么温柔,她摸着自己的头不舍的掉着眼泪,让自己答应她三件事情,其中就有关于阮老爷子的。
想到这儿沈驰垂了眸子声音冰冷的道,“什么事您说吧!”
病房里说些什么没人知道,而站在病房外的众人却各怀鬼胎,尤其是王芳,此刻她盯着郑秀枝咬牙切齿的道,“好你个贱人,你就是故意的对不对?私下里在我这没少说沈驰的坏话,原来都是给我听的,让我当恶人,你在后头冲好人,捞好处?郑秀枝,我今天就撕了你,你这个贱人,骚货,我打死你---”
说完王芳顶着肿胀的半边脸跟郑秀枝就撕吧在了一起,而郑秀枝也不是个省油的灯,“王芳你发什么疯?谁让你去当恶人了?你心思恶毒怨的了谁?看人家阿驰是乡下人你就各种瞧不上,各种刁难,现在阿驰发达了,又变成癞皮狗一般想着讹诈,你还要不要脸,阮家的脸都被你丢尽了。
你当公公为何晕厥?都是你这个不孝儿媳给气的。”
王芳气疯了,“贱人,我有今天还不是你背后倒的鬼,当面一套背后一套,我---”
“住手,你们两个快给我住手---”
阮阿婆气的直哭,“你们两个,再这样就给我滚回去。”
老太太还从没有如此大声呵斥过人,此刻气的浑身发抖,两个儿子见老母亲都这般了,赶忙将自家媳妇儿拽了回来,一通警告,这才消停。
而阮阿婆坐在椅子上哭的上气不接下气,“我阮家做了什么孽啊,娶了你们两个败家的进门,呜---”
老太太开始想女儿了,她那可怜的大女儿要是活着,肯定不会气她,是她最最贴心的小棉袄,可年纪轻轻怎么就没了呢?
白发人送黑发人的苦,老太太每每想起依旧心痛难耐,此刻抓着自己的衣襟,痛苦的掉着眼泪。
苏明娴见此心有不忍,走过去蹲下身道,“外婆---”
老太太眼泪直掉,拉着她的手道,“阿娴啊,你是个好孩子,阿驰也是个好孩子,跟他妈妈一样,是个宅心仁厚的,可我那姑娘福薄啊,她怎么就这么走了啊,呜---
怪我,都怪我,要是当年我把她接回城就不至于受那么多的苦,也不会早早的就没了命啊,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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