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看来,他没那么高不可攀,也不是报纸上出现的那个人,他就是陆鸾,那个总会把修理厂的工资分多一点儿给他们兄妹的哥哥。
她笑了笑,一一否认了,用的词很绝对:没那回事,别瞎猜。
回到后面她也有点不耐烦就不回了,反正告诉一个嘴巴大的,那个人就会把她的回答截图给其他人看――
不会不给看的。
来问的人里个把两个语气都掩饰不住的酸柠檬,她的回答正巧符合了她们的心意呢,否则今晚都该失眠了。
这时候,王井龙敲了敲她面前的试卷,示意她赶紧写作业别老玩手机,她放下手机刚拿起笔,q震动了下。
她伸脑袋去看了眼。
是熊猫。
―熊猫:别理她们,你穿礼服很好看。
她愣了下,随后想起之前一直在猜测熊猫是不是她们学校的,现在反而坐实了这点猜测……熊猫,他果然就在年级群里,他看见那些人笑话她,叫她不要理她们呢。
若是方才只是因为小小的虚荣心得到满足而开心,那么这会儿王檬觉得自己的心跳都快了些,规规矩矩地回给熊猫一个笑眯眯脸的表情包,跟他说谢谢。
李显妮那些阴阳怪气的人被她抛在脑后了。
“你俩到底是来写作业的还是玩手机的?”王井龙扔了笔生气地问。
“你管我们,”王檬说,“这里坐着三个人,两个年纪第一,剩下哪个你猜是谁?”
桌对面,就连陆鸾闻言都愣了下,抬起头轻嗤一声,似笑非笑地扫了王井龙一眼。
可能是因为陆鸾没有住回陆家主宅,也可能是因为陆鸾穷鬼形象深入人心,其实那晚花园酒店顶楼的宴会上,万人捧场的陆家嫡出小少爷身份并没能带出花园酒店……
陆鸾还是那个陆鸾,蹲在荣连街巷子里、垃圾桶边的野狗。
周围的人都这么认为的。
就是当陆鸾给他们发过年利是的时候大家不怎么推脱着喊他自己也留着点钱了,陆坤再怎么睁只眼、闭只眼,也不会看着儿子被饿死。
寒假的时间过得飞快。
过完年,就是元宵。
元宵节那天谢云自己在家,买了包速冻汤圆,原本就想着自己随便糊弄下就算翻片了,头天晚上看韩剧看到快天亮,听着外面清晨扫马路的清洁工“唰唰”的扫帚扫地声,迷迷糊糊地睡过去。
但是她没想到,还没睡够两个小时,她家就迎来了不速之客。
大年三十那天陆鸾被谢云赶回家里记恨在心,不能一起过年,过年的最后一天总得一起吧?所以今儿一大早年轻人就按响了谢云家的门铃,象征性地按了两下没人开门,他自己开了门,拎着书包就进去了。
谢云睡得迷迷糊糊,就感觉到暖烘烘的被子被掀开了,床边的人手上还带着外面冰天雪地的寒冷气息摸了进来。
她被冻得“唔”了一声。
床边那人的动作却没停的,只是稍微停顿了下,凑过来小心翼翼地亲了亲她柔软的唇瓣,大手带着寒气就掀起了她的睡裙下摆。
不管是春夏秋冬,谢小姐睡觉总爱穿贴身吊带的睡裙,柔软的很,一拎起来就是轻飘飘一小片布,原本是为了自己习惯且舒服,这会儿却好像便宜了别人。
“阿鸾?”
她后知后觉地问,其实也不必多问,他身上的味道,甚至是走路的脚步声,她都熟悉的人,人在玄关她都知道是谁进来了。
“嗯,是我。”他又亲了她一下,“昨晚又通宵?来看看你,你继续睡。”
趁着她还迷迷糊糊,他手上的动作却和轻柔的声音绝对不符合,手钻进去了,不算是熟练地挑起一片布料。
稍微一犹豫,就碰到了。
被窝里暖烘烘的,碰到那处又软又暖,她猛地睁开眼,他就凑上去亲她的嘴,把她的抗议堵在两人的唇间。
他很兴奋。
碰到她,比那天晚上在窗帘后面让她碰还兴奋,浑身的汗毛都立起来了,毛孔在叫嚣着征服……特别是也不知道碰哪了,感觉到她抖了下,舌尖退出他口中,小声带着颤音说了声,别。
大腿被他手背架起来。
被窝里被睡得太热,像是烧起来了一团火。
他到时候毫无技巧的乱碰一气,但是这跟自己弄还是不一样的,被喜欢的人碰,就随随便便一下,腰就软了,身心好像都成了一条没有腰骨的懒蛇……
心跳的也很快。
一瞬间被扔上高空,再狠狠坠落,落在地上也没摔疼而像是摔在云朵般的棉花上,摒弃了脚踏实地的飘摇感。
从未有过的新奇体验笼罩了她,在被他毫无章法地送上顶点,她眼前模糊一片,生理眼泪都沾了满眼。
……她想她确实是喜欢陆鸾的。
他说的没错,她比她想象中更喜欢他。
身体和心灵都很诚实,脑海理智里的“放屁我才不是”叫嚣得再大声又有什么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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