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先生乃江东名士,人称‘娄东二张’是也!”田见秀连忙解释道,“乃天下文之胆,复社之领袖。”
“虽居于乡野之间,却也能遥控朝廷;虽是闲散之身,却也能执掌天下,怠非常人也!”
“哦?”李自成听了田见秀这话,不由吃了一惊,连忙恭恭敬敬的将张溥迎入房中,请他上座坐了,自己陪侍下首,这才开口问道。
“先生大才,今来见我,必有高见。还请先生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这”张溥万万没想到李自成竟然如此“迫不及待”,不由大喜道,“既然将军有心,请让我为将军剖析天下之事!”
“哦?”李自成奇怪的看了田见秀一眼,不明所以,故而只好沉默以对。
那张溥见自己言重了李自成的“心事”,愈发兴奋,不由继续讲道:“自建州老奴造逆以来,天下群雄并起。”
“那舜王势不及朝廷、后金,而遂能克之者,非惟天时,抑亦人谋也,将军以为然否?”
“然!”李自成虽然对张顺的各自“天命”佩服的五体投地,但是更令他佩服的还是张顺的一身本事。
“今舜王拥百万之众,挟天子以令诸侯,此诚不可与争锋也!”张溥受到了鼓励,不由又滔滔不绝的讲道。
“湖广巡抚熊文灿拥立唐王,又东联鲁王郑芝龙一脉,携残明之余威,民心归附,此可为援而不可图也!”
等等,你这是什么意思?听到这里李自成听着味儿不对了。
“今江东之地,东连大海,西接湖广,南通江浙,北据江淮,此乃昔日东吴之基业,大明之肇始,非其主不能守。”果然又听到那张溥大声道。
“是殆天所以资将军,将军其有意乎?”
“你离间我?”李自成听到这里,哪还不明白怎么回事,不由涨红了脸皮,大声呵斥道,“李某忠心耿耿,日月可鉴!”
“尔等跳梁小丑,覆灭就在朝夕之间,何敢如此也?”
“来人呐,将这厮拖出去砍了!”
“将军,将军!”那张溥听了李自成这话,顿时不由大惊失色,不由大声喝道,“我还道将军是个英雄,不意竟是个狗熊!”
“我听闻将军之妻,亦为‘顺贼’所夺。正所谓:杀父之仇,夺妻之恨。是可忍,孰不可忍,将军心中独无半分怨恨乎!”
“昔日吕奉先犹知‘大丈夫生于天地之间,岂可郁郁人下’,可为一貂蝉而诛董卓,将军独不如吕奉先哉!”
“吕奉先三姓家奴,何如我也!”李自成听到这里愈发怒不可遏。
于是,他不等士卒赶来,便一把抽出腰刀来,就要上前一刀结果了这厮。
“将军,不可!”不意这时,田见秀连忙一把把他拦住道,“这厮已经喝的人尽皆知,还请将军速将此人缚了,送往南京,以免为殿下所疑!”
“这”李自成闻言一愣,不由放下刀来,点了点头说出一个字来,“好!”
“.”那张溥万万没想到到了这个地步,李自成竟然突然改变了主意,不由大喊道,“狗贼,你速杀我,不然今日图谋不轨之事,定然会闹得天下皆知!”
原来江南这一干人等,眼见义军势大,“废奴”之事不可阻挡,不由生了别样的心思。
也不知他们从哪里打听到李自成和张顺素来不睦,便起了心思,试探说服李自成“自立”,以缓解义军对江南和残明势力的压力。
可是他们哪里想得到,张顺当初为了收复李自成费了多少心思,岂是他们三言两语所能说动?
本来那张溥打得就是“杀身成仁”的主意,若能说得动李自成最好。
如果说不动,就闹将起来,让李自成黄泥掉进裤裆里,不是屎也是屎!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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