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皇帝不饿差兵”,正值除夕之夜,张顺当然也非常人性化的赏赐了高启潜及当值的一干侍卫一些酒肉。
只是这些人还没吃痛快,就被这厮打搅了。
“行了,行了,你们先下去吧,我和孔阁老聊聊!”张顺示意高启潜等人退下,这才笑道,“孔阁老可是要来吃酒?”
“殿下!如今你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为何连一个小小的正旦朝贺礼尚且不容耶?”那孔贞运眼见众人退下,不由理直气壮的质问道。
张顺脑袋有点晕,不过仍然正色回答道:“孔阁老误矣,非本王无端取消正旦朝贺礼,实乃.实乃陛下龙体有恙,不得已而为之。”
“殿下休得哄我,陛下素来身体安康,为何早不有恙,晚不有恙,非得今晚有恙?”孔贞运丝毫不让道。
“这这本王哪儿知道?”张顺闻言哭笑不得,不得不安抚道,“这样吧,你随我一起前去面见陛下,一看便知虚实。”
实话实说,张顺当然知道此令一出,定然群议纷纷。
他想过反对自个的,或许是内阁次辅张至发,或许是户部尚书侯洵,或许是詹事府少詹事兼翰林侍读学士黄道周。
但是,他万万没想到第一个站出来的竟然是内阁大学士孔贞运。
孔贞运这个老头,又顽固又腐朽,确实非常遭人厌烦。
不独张顺,就连张慎言、薛国观、张至发一干人等也与其不睦。
不过,无论这老头多么讨厌,却是一个为数不多的清廉正直之臣。
放在朝中,他就是一个魏征一般的诤臣;放到地方,他就是一个包拯一般的清官。
不到万不得已,张顺根本不想动他。
“殿下,你喝多了?”两人刚离开养心殿,孔贞运看着张顺晃动的身影,不由皱了皱眉头问道。
“今日高兴,贪了几杯。”张顺倒不瞒他,实话实说道。
“殿下!”孔贞运一听张顺这话,顿时声音高亢了起来,“殿下执掌权柄,岂可贪常人之乐?”
“一旦天下有事,岂不大误!”
“先生所言甚是,是某之过矣!”张顺闻言一愣,连忙恭恭敬敬拜谢道。
“呃”那孔贞运万万没想到张顺竟然如此从善如流,本来准备了一肚子的道理愣是被他憋了回去。
“你们不能进去!”两人边说边走,很快就进了乾清宫,然而还未等两人进门,就被两个太监拦住了。
“嗯?”张顺和孔贞运一愣,这才听到东暖阁内隐隐有女子嬉笑声传来。
“悟空,你们给我摁住他们,孔先生,咱们走!”张顺不由脸色一变,大声下令道。
“啊,陛下,陛下,有人闯呜呜”那两个太监见状,不由大喊大叫起来,只是才喊了一半,早被张顺带来的侍卫捂住了嘴巴。
“碰!”张顺和孔贞运两人三部并作两步赶到跟前,上前一脚正踢开了房门。
谁曾想引入眼帘的竟是一群身着轻纱的女子,以及正和两三个身材曼妙的女子滚在一起的“弘光帝”朱常洵。
妮玛,张顺和孔贞运两人差点气了个半死。
难怪你这厮病情加重,感情你是一边吃药,一边开银趴是吧?
“舜王殿下?孔阁老?”朱常洵一见这两人闯进了,顿时大骇,连忙将身边的女子推了下去。
“陛下,你这身体好了,是吧?”张顺面无表情的问道。
“咳咳.好点了.其实朕没动,都是她们在动了,都是她们勾引朕,须算不得了操劳.”朱常洵连忙辩解道。
“陛下!”张顺还未来得及开口,不意孔贞运早痛心疾首道,“臣等惊闻陛下身体有恙,莫不寝食难安,不曾想不曾想陛下竟如此不爱惜自己的身体。”
“臣请暂罢宫女嫔妃,由臣亲自侍奉左右,以期陛下早日痊愈!”
痛,实在是太痛了!
你看看人家“舜王”,虽以“好色”闻名,却不曾听闻有半点银乱之事。
再看看你,堂堂一国之君,整日沉迷于女色之中,岂非桀纣之流欤?
直到这个时候,孔贞运这才明白这朱常洵病从何来。
感情是宣银无度,以至于风邪入体,方有此症。
“这这就不必了吧?”朱常洵欲哭无泪,看了看一脸正气的孔贞运,又看了看没有半点好气的张顺,脸上不由露出了哀求之色。
“臣觉得此事甚好,如此就有劳孔阁老了!”张顺冷酷的点了点头,不想替朱常洵说半句好话。
妮玛,你别把自个玩死了,让老子惹一身骚!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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