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能怎么办,再降一次呗!“耿仲明摇了摇头,不要大声向阻拦在面前的义军骑兵喊道,“不知当面说哪位英豪,我乃‘怀顺王’耿仲明耶!”
原来不久之前李自成受了箭伤,血流不止,不得已已经退出战场,此时领兵的正是他麾下亲信田见秀和谷可成。
这两人闻言不由对视一眼,然后田见秀打马上前道:“我乃顺王麾下将领李自成,耿仲明你死到临头,还有何话要说?”
“原来是李将军!”那耿仲明闻言不由连忙解释道,“将军有所不知,我实乃辽东人氏,与那鞑子有血海深仇,奈何阴长阳错之下不得不为其卖命。”
“实则我仰慕舜王殿下已久,早晚有归顺之心。故而那虏酋封我为王之际,我坚持以‘怀顺’为号,实乃剖明心迹之举,还请舜王殿下察之!”
不是,这都行?
那田见秀闻言都懵住了。
其实这倒是田见秀少见多怪了,那耿仲明先叛金投明,然后叛明投金,狡诈反复,仿若吕布,何曾有过半点节操?
如今眼见形势比人强,不由当场起了叛金投顺之心。
若是换作李自成当面,哪里管他嗷嗷,只管冲杀上去,先取了他的首级再说。
只是这田见秀素来心慈手软,听了耿仲明之词,不由犹豫了起来。
“杀王一位,晋爵一级!”这个时候,那谷可成见状不由连忙提醒道,“掌盘子虽然被舜王许以王位,若是没有功绩,难堵天天悠悠众口。”
“今真天助我也,正合我等借其首级一用!”
“不可,万万不可!”不意田见秀闻言连忙摇了摇头道,“且不说如今罗象乾正在其后,若是双方杀将起来,大好的头颅落入谁手犹不可知。”
“即便我等取得了首级,又何如生擒其人,俘获其兵之功?”
“兵法曰:取敌一石,当吾二十石;取敌一钟,当吾二十钟。今若取其将领兵马数千,岂不当吾万人耶?”
“好吧,既然如此,那就依你所言!”那谷可成沉吟了片刻,一时间也分不出其中利弊,便点了点头道。
“好!”那田见秀闻言大喜,这才扭头道,“好,既然你愿意归顺我军,我断没有拒绝之理。”
“只是我军爵位贵重,比不得鞑子之属,还请阁下勿怪!”
俗话说:坐地起价,就地还钱。
虽然那田见秀心慈手软,但是终究是战场上厮杀之辈,当然晓得其中厉害。
故而,他趁着耿仲明进退失据之际,上来就先杀一杀价。
”好说,好说,耿某能为舜王殿下牵马坠蹬,已心满意足,岂敢他求?“那耿仲明苦笑一声,连忙取下了头盔,拜服道。
“父亲?”那耿继茂一听闻耿仲明之言,不由大吃一惊。
不意那耿仲明狠狠道扯了他一把,示意他也赶快跪下。
开什么玩笑,现在咱们父子俩性命操之于他人之手,岂有讨价还价的余地?
眼见那耿仲明身为一方枭雄,亲自向自己跪了,那田见秀心生愧疚,顿时不在逼迫,便点头应道:“如此甚好,还请阁下晓谕全军,放下武器,即刻向义军归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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