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此处,阿济格便一遍派遣一支疑兵做出一副向东逃窜的假象,一般带领主力往西而去。
且说那阿济格分兵不会半个时辰,曹文诏便带领士卒赶到。
他仔细观察了半天痕迹,不由冷笑道:“好个鞑子,还有几分本事。”
“若非本将精于追击,难免为其所蔽!”
“别看这东面脚印凌乱,其实西面马蹄印最多。”
“鞑子常年兴兵,以马为命,岂有舍马而就步的道理?”
“我等只管往西追去,定然能够一战而擒。”
随即曹文诏带领人马一路往西追去。
越往西去,脚印马蹄印越多,那曹文诏不由心中大定。
如此又追击了一个时辰,曹文诏抬头一看,赫然有一座巨大的山岭横亘在面前,遮天蔽日,不能翻越。
怎么,莫非我走差了不成?
曹文诏不由一愣,正在心思不定之时,不意早有士卒眼尖,不由伸手一指道:“将军,你看!”
曹文诏顺着那士卒手指方向一看,只见原本乱哄哄的鞑子一干人等早排出来一个整齐的阵势,正立在山脚下。
原来那阿济格不知地理,又无向导,一路向西逃窜,竟然逃到了绝路,无奈之下,只好背山列阵,拼死一搏。
“好,好个军阵,今一日合该我曹文诏立功,看来这是撞到大鱼了!”曹文诏仔细一看,不由欣喜万分道。
你道为何?
原来这阿济格部虽然丢盔卸甲,溃逃数百里,但是终究都是后金精锐。
这些人虽然如今手脚无力,战马多死,但是列个军阵还是手到擒来。
那曹文诏一看对面这架势,自然晓得这后金将领官职不会小。
“将军,上吗?”左右见状,不由开口问道。
“上?不着急!”曹文诏冷笑一声道,“火炮还有几门跟上,给老子全拉过来!”
“还……还有一门‘黄金炮’!”虽然义军的“飞骑铁炮”机动性十分厉害,但是曹文诏这一路翻山越岭,也把火炮拉下了七七八八。
“好,有……有一门就成,先给我狠狠的轰!”曹文诏冷笑一声,一边布阵一边下令道。
“轰!”只听得一声炮响,原本整齐划一的后金军阵开始动摇了起来。
火炮,又是火炮!阿济格感觉自己要疯了。
怎么在这崎区不平的山沟里,“顺贼”还能够拖拽红夷大炮过来?
犹如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一般,这边火炮一响,顿时英武郡王阿济格心态崩了,正个后金精锐的心态也崩了。
曹文诏只用了半个时辰便打崩了后金的军阵,一路向阿济格冲杀过去。
“郡王快走,郡王快走!”满达尔汉眼见曹文诏亲帅家丁冲杀过来,连忙一拍阿济格坐骑,将他送走,一边迎向了曹文诏。
只是这满达尔汉如何是生龙活虎的曹文诏的对手双方交手不数合,便被曹文诏一枪挑了下来,然后拍马而去,继续追杀那阿济格去了。
这阿济格白马金盔,甚是显眼如何逃的掉?
双方一追一逃,约莫行了数里路,突然马失前蹄,一个跟头将那阿济格死死的摔在地上,摔的半晌他爬不起来。
阿济格好容易起身一看,只见自己坐下白马早已经口吐白沫,倒毙在道旁。
阿济格再看向左右,竟然四下无人。
原来由于左右坐骑皆不如他的神俊,皆未能及时跟随上来。
阿济格正待要走,不意背后追击的马蹄声再度响了起来。
他不由弃了倒毙的战马,往树林里奔去。
只是他刚奔跑了了一半,却是有一块石头当在了面前。
阿济格抬头一看,只见这石头原来却是一块墓碑,上写着:金国将完颜活女杀宋将种师中于此!
“哈哈哈!”阿济格愣了片刻,不由狂笑了起来。
“前金杀宋将于此,后金被贼将杀于此,真时也?命也?”
言毕,他竟取下头上金盔一头撞在了石碑上,顿时脑浆迸裂,一命呜呼!
谁曾想这个曾经杀害名将赵率教,攻克皮岛,历史上又曾屡立战功,攻克大同,制造了大同之屠的后金亲王阿济格,就这样折损在宋将种师中墓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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