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歹有左右护军及包衣家丁拼死护卫,这才逃出生天。
只这一遭,虽然阿济格安然无恙,后金兵损失也不大,但是布了半天的军阵早被义军扰乱个七七八八,士气也肉眼可见的低落了许多,只把阿济格气的牙根直痒。
“好个官抚民,这一手干的漂亮!”正在渡船上的张三百听到了这般消息,不由兴奋的夸赞道。
“往日本将倒是小瞧了他,以后见了舜王,我定要多美言几句!”
原来此时此刻,义军借着夜色也渡过了七七八八,经过官抚民这一闹,却是把双方之间的时间差又拉平了。
如此又折腾了半宿,等到天刚蒙蒙亮,义军和后金大阵也先后布置完毕。
张三百有几分疲惫的立于中军,望着对面同样阵容整齐的后金兵,一时间也有点不知道如何下手才是。
后金兵先是疾行了数百里,仅仅在介休城里休息了一天一夜,结果又被拉出来折腾了一宿,固然十分疲惫,其实义军同样也好不到哪里去。
除了留守在孝义的张汝魁一营以外,其他人马先是在张三百带领下攻下汾州城,然后又疾行七八十里赶到了汾河沿岸,体力也早耗费了大半。
所以别看这两方一个个军容整齐、杀气腾腾,其实心底多少都有点发虚,不敢先动手。
“张帅,事情有点不妙啊!”就在这时,张汝魁不由走了过来,低声提醒道。
“如今咱们朝东,后金朝西,若是一会儿日头升起来,咱们就是逆光迎战了。”
张三百如何不晓得此事?
他之所以沉吟不定,就是拿不定主意是该让体力最好的张汝魁一营上前厮杀一阵,还是先死守上半日功夫,等到日头偏西再发起反击。
张三百见张汝魁既然提及了此事,有心问问他的意见。
不曾想他还未来得及开口,只见李万庆喊了一声,然后领着一骑匆匆忙忙的赶了过来。
“何事?”张三百皱了皱眉头,心道:这都什么时候,你怎么还有闲心拿闲事叨扰我?
“将军,紧急情报!李万庆赶到跟前,一看张三百身边的是自己人张汝魁,不由连忙开口道。
“这人打王家大院而来,有消息要汇报张帅。”
“说!”张三百眉头紧锁道。
一个无关紧要之人,亏的你还亲自领过了。
“感谢将军千里迢迢救的我王家老小性命,小人这里给你磕头了!”谁成想那人一听说张三百是这三军统帅,顿时鼻子一把泪一把的跪了下来。
张三百哭笑不得,不由不耐烦道:“这都是舜王的恩义,当不得什么。”
“你若无事,赶快离去,莫误了本将用兵!”
“啊?啊!我还有话,我还有话!”那人见张三百不是个好说话的连忙“砰砰”的磕头道。
“说!”张三百觉得自己的耐心要耗尽了,有心想捅他个三刀六洞。
“那个那个我们家主说说我们王家准备投靠义军,日后家里五成啊不,是七成的收入分润给将军”那使者一边偷偷观察着张三百的颜色,一边修改着自己的说辞。
“想死是吧!”这一次不待张三百开口,李万庆倒听不下去了,不由大声呵斥道,“快把军情说与张帅听!”
“啊?是是是!”那人闻言头如捣蒜,连忙道,“如今我们王、冀、侯三家深受其害,愿意投靠义军。”
“昨夜刚刚探得后金兵大军出动,只有三五千疲惫之军守城。只要将军有心,我等三家藏在介休城中的死士便能为将军打开城门,来一个里应外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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