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不论秦、明两国如何反应,且说那漕运总督兼凤阳巡抚朱大典在沁水河畔遭遇大败,只好一路逃往武陟县。
然而主帅洪承畴、左帅李信两人得理不饶人,紧随其后,一路追击至武陟县城下。
是时夜色已深,义军疾行百余里,疲惫不堪,不得已安营扎寨进行修整。
那朱大典站在城上,望见义军营地灯火通明,深以为忧,遂趁夜偷渡沁水,北上修武。
原来这时代沁水正经武陟县城以北一里处折而南向,刚巧截断了退守武陟明军向东向北两个方向的退路。
而其西正是气势汹汹的义军,其南则是河水滚滚的黄河,若是武陟县城再被义军围死,朱大典麾下这五六千败军定然插翅难逃。
那漕运总督兼凤阳巡抚朱大典也颇有几分决断,眼见义军正在城外安营扎寨,便下令城中士卒简单吃些吃食以后整装待发。
待到丑时四刻,义军人困马乏,早已经睡下。
朱大典连派人前去探查、骚扰都没有,直接人衔枚、马勒口,悄无声息渡过沁水逃回了修武城。
漕运总督朱大典刚到修武城,便遇到了心急火燎的郑王朱载壐。
“朱军门,你们可回来了!”朱载壐一脸焦急道,“刚刚从获嘉传来消息,有贼人突袭了新乡县城。”
“如今新乡城陷知县死,我军后路断绝矣!”
虽然这朱载壐心疼自己的儿子朱翊钟,但是相对于自家身家性命面临的威胁来说,明显他更心疼自个。
原来这几日功夫,高一功率领一营人马昼伏夜出,如今终于绕过明军的境界穿插到位,一举夺取了几乎无备的新乡城。
后路被抄,不要说漕运总督朱大典,就连丝毫不懂兵法的朱再璽都看出来其中的危险。
“卫辉府保不住了!”朱大典一听到这个消息,顿时如遭雷击,一下子就反应过来其中的凶险。
“来人呐,快与我前往清化镇,将此军情告知督师!”
“属下领命!”随着朱大典一声令下,早有幕僚一口应了。
那朱大典又接着下令道:“晓谕三军,稍作歇息,准备出发!”
虽然说卖队友、卖上司,殊为不智,只是和自家身家性命比起来,也算不得什么了。
“报~兵部尚书兼右督师杨嗣昌携援剿总兵祖大乐一到城外,还请军门前去迎接!”正当朱大典心生愧疚之际,不曾想几十里外的杨嗣昌等人居然也赶了过来。
“好,如此甚好,我这便迎他!”朱大典闻言不由大喜,遂携带郑王朱再璽,前往修武县西门迎接杨嗣昌。
两人再度见面不由一阵唏嘘,当初两人本以为分兵别走,还有一线生机,如今看来结果并无区别。
“损失怎么样,尚能战否?”杨嗣昌早从流窜的败兵口中知道了朱大典战败的消息,不由连忙开口问道。
“别提了,损失惨重!”朱大典闻言苦笑着摇了摇头,连忙道。
“如今不是说这个的时候,还请督师赶快和我撤往辉县!”
谷汽
书本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