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如今军情紧急,也不是讲究儿女私情的时候,两人婚礼暂且按下不表。
那张顺等人占据灵州城以后,随即派人剿灭、驱逐套寇和反叛的土达,恢复了城中的秩序。
他又任命高关索担任灵州参将,暂时管理灵州一切事务。
自己却早派人通知曹文诏、陈长梃率兵前来围追堵截套虏拜桑忽儿诺延。
这一次入侵的套虏诸部,看似声势浩大,其实战斗力也就那样。
关键是对方马匹众多,倏忽而来,倏忽而去,却是难寻踪迹,给义军也造成了不小的麻烦。
尤其是灵州土达多畜养牲畜,便于套虏驱赶掠夺,损失更惨。
早有精于弓马土达通过高关索上书张顺,要充任“义从”,剿灭虏寇。
义军正准备组建骑兵,张顺闻之不由大喜,连忙亲自接见了几个头面人物,让他们带领壮士探查敌情。
凡侦知套虏踪迹者,核实之后各有所赏;若能获得套虏头颅者,赏银二两。
那土达听了,各自喜欢,纷纷自备弓箭马匹,游荡四处寻找敌踪。
一时间零零碎碎的套虏劫掠之徒,不知被剿灭了多少,端的是损失惨重。
正当张顺欢喜之余,不意却得到陈长梃派信使来报:“王锦衣、王定二将追杀拜桑忽儿诺延至固原。”
“那厮自度不是义军对手,竟四散而去,多地有警,实在是防不胜防。”
这就是荡骑的威力,哪怕打不过,疾行数百里,分成数十部,各自劫掠,真让你防不胜防。
“这……有什么办法没有?”张顺还就不信了,明军比自己还菜,怎么就防的住套虏的!
“也只能‘避其锋芒,击其堕归’了!”高关索沉吟了一下,不由拱手道。
“我听说历来秋防,并非一味严防死守,还会主动出击。”
“官兵虽然马少骑少,但是可以在套虏必经之地埋伏,夺回被掠人口、牲畜。”
“如果再胆大一些,便寻熟知虏情之辈,深入虏地,捣毁虏穴,屠其老小!”
“哦?”张顺闻言不由怦然心动,寇可以来,吾亦可往,若是深入袄儿都司毁其部落倒也出了口恶气。
“只是如今咱们手中并无熟知虏情之辈,以我之见,不如埋伏在清水营附近,待其返回之时,杀其丁壮,夺回女子、牲畜。”高关索不由建议道。
“若是彼辈劳而无功,今冬不是死于饥荒,就会为其他部落所并,明年便不足为惧。”
“清水营?”张顺闻言心下里奇怪,为何要选择此处。
“对,套寇犯灵州,必由清水营入。清水营者,灵州之咽喉也!”高关索解释道。
“除此之外,这里还有骡马市。除了每月朝廷在此购买战马以外,亦有民间交易的的小市,可用犁、铁锅、茶叶等物交换牛马羊等牲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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