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敲了敲头疼欲裂的脑袋,刚巧看到门口的护卫正是自己的亲信。
他不由连忙问道:“怎么样了?外面什么情况?”
“舜王入城了,继荣正在带领士卒到处捉拿狗官,听说那狗仗人势的老东西已经被抓着了,狗官不知被抓到了没有!”
“走!”任继荣闻言不由翻身起来,强忍着吧不适道,“且带我过去,我要亲手处置这老家伙!”
两人出了门,轻车熟路的赶到了府衙。
里面正乱作一团,原来义军占领此地以后,出来留守一些士卒外,其他人都去逐个追捕王爷和城里的官员去了。
府里的下人失了约束,除了惊慌逃命的以外,还有趁火打劫,捎带点府衙的东西出去,只把府衙折腾的一团糟。
任光荣也管不了许多,只是一头钻进去,寻了半天,正见那老管家和几个官员都被绑缚起来。
不待任光荣出声,老管家眼尖,一眼便看到了他。
老管家不由大呼小叫道:“任千总,我在这里,念在之前我替你向知府大人说情的份上,且救我一救吧!”
任光荣闻言不由气急而笑道:“好不要脸的东西,你且说知府哪里去了?”
老管家一看任光荣语气不对,不由吓唬他道:“知府大人已经提前出城,向湖广巡抚求救兵去了,不须一时三刻,便会再杀回来,收复南阳城!”
任光荣根本理都不理他的威胁,直接冷笑道:“既然那狗官逃了,先那你开刀,以解我心头之恨!”
“冤枉哀哉!我能有什么坏心眼?这都不是为了帮你们在知府心里留个好印象吗,你怎能恩将仇报呢?”老管家不由辩解道。
“你为虎作伥,助纣为虐,我岂能饶你?”任光荣目露凶光,一把把他扯了起来,就往外拖去。
“不要!”老管家吓坏了,连忙向留守的义军求救。
结果有人识得任光荣,或者听说这事以后,出于义愤,都假装没看见。
任光荣把他拖到府衙外面寻了个大树把他一绑。
这时候周围百姓听到了他们这边的动静,早有胆大好事者出来查看动静。
任光荣不由拱手道:“诸位父老乡亲们。我任光荣虽然不敢说是个好官,好歹为官一任,守护一方。当遇到义军攻城的时候,我尽忠职守,出城浪战!”
“谁曾想这厮与那狗官知府沆瀣一气,先是关闭城门,致使我麾下兄弟落入义军之手;再是多番羞辱与我,我岂能饶他?”
“现在任某请乡亲们做个见证,我要有仇报仇,有冤报冤,绝不容情!”
“你们不要听他一面之词!”那老管家如何不知这任光荣恨自己入骨了,不由狡辩道,“这厮作战不力,兵败丧师,原本以律当斩。我念他劳苦功高,故而多番向知府为他求情。”
“不意他竟是个狼心狗肺的东西,居然投靠贼人,开门放贼!我南阳城遭此浩劫,皆此獠之罪也!”
“好一个伶牙俐齿之徒!”任光荣登时火冒三丈,既然分说不过他,那干脆让刀子来说话。
他伸手从怀里掏出一把解腕尖刀来,冷笑道:“我倒要扒开你的心看看,到底有多黑!”
言毕,任光荣径直向他心窝里扎去。
不意突然有人喊了一声:“小兄弟刀下留人,且慢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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