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云扬开心了,自然不会盯着凌画找茬了,又拉着宴轻和崔言书说话。
凌画一手抱过凌致,一手牵着凌晗,落后几步,走在凌云深和秦桓身边,对二人低声说:“三哥和义兄也有好东西,不比四哥的差。”
凌云深失笑,“多谢七妹。”
秦桓不好意思,“谢谢义妹。”
一行人进了府内。
凌画回娘家,对凌府来说自然是大事儿,厨房早早就杀鸡宰羊,热火朝天地置办席面。
一行人在会客厅里说了一个时辰的话,凌云扬忽然纳闷地问宴轻,“妹夫,你怎么一脸没睡醒的样子?”
宴轻“唔”了一声,“前儿屋子里炭火半夜熄了,冷的很,没睡踏实,昨儿屋子里炭火烧了一夜,太热了,都没睡好。”
云落心想,小侯爷这个理由足够强大了,明明他是因为想主子睡不着拉着他过招的嘛,他手腕子如今还酸着呢。
凌云扬奇怪,“伺候的人怎么这么不尽心?”
“我不喜欢人夜里伺候。”宴轻看了凌画一眼。
凌画意会,对他询问,“距离午饭还早,你要不去我的屋子里补个觉?”
宴轻点头,“行。”
凌画问,“我送你去?”
“不用,你们兄妹多日不见,好好聊聊吧!”宴轻站起身,吩咐,“云落,你带路。”
云落立即应是。
二人离开后,凌云扬敏锐地盯着凌画,“跟我说实话,你们俩感情进展的如何了?我怎么感觉你们怪怪的?而且他除夕夜没陪着你进宫参加宫宴,是不是还没喜欢上你?”
“四哥想多了。”凌画笑着说:“小侯爷对我很好,在江南时,帮了我不少忙,又陪着我去了一趟凉州。若是不喜欢,他可不屑做这些。”
凌云扬觉得有道理,“那是我多心了?怎么看着你们俩不太对劲?”
凌画想说他们如今在分居阶段,但想想还是别说了,便给出理由,“四哥知道的,小侯爷习惯了晚睡晚起,今儿起的早了,闹起床气呢。”
凌云扬恍然,“我也有起床气。”
凌画笑,“这就是了,跟四哥你一样,被喊醒就对人臭着一张脸,一天都没好气。”
凌云扬惆怅,不无羡慕地说:“哎,可是如今我要早起丁卯,这起床气也给改了,还是他好命啊。”
凌画询问,“本来说是等我回来四哥再入朝,怎么提前入朝了?”
“是陛下召见,说崔言艺都已为社稷出力了,他点我探花可不是让我在家闭门玩耍的,陛下有令,我敢不提前入朝吗?”凌云扬长叹,“妹妹啊,你还不知道陛下把我放在哪里了吧?”
“哪里了?”
“刑部。”
凌画蹙眉,“陛下本来不是说要将你带在御前?”
凌云扬看着她,“大约是觉得你太厉害了,我总归是你四哥,将我放在御前不太放心吧,所以,就让我去了刑部。”
他指指秦桓,“你不是安排了他外放吗?但是陛下让他去吏部。”
凌画眉头拧了拧,对秦桓问,“太子掌管吏部,可有难为你?”
秦桓刚要摇头,凌云扬翻白眼,“自然是难为了,干最累的活,受人排挤,举步维艰。”
秦桓立即说:“刚进吏部半个月,虽有难为,但尚能忍受。”
凌画沉思,“四哥说对了,看来陛下是有意安排,大约是觉得我这几个月风头太过,让东宫栽了几个跟头,陛下看不过去了,明面上褒奖重伤我,实则是借由你们曲折打压我。”
“我倒是不怕,他呀,是个软包子。”凌云扬无奈,“落在太子的人手里,可不是可着劲儿的欺负吗?关键是,这事儿若是忍了,那得忍多久啊?陛下身体健康的很,不知道什么时候是个头,你如今回京了,可得先救他。”
秦桓咳嗽,“也、也没有软包子。”
凌画被逗笑,“义兄再忍几日,这件事儿交给我。”
秦桓还想再说什么,但看凌画脸色,还是把话吞了回去,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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