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琛匆匆离开了院子,先去见了周武。
周武见到他,讶异,“你怎么回来了?宴小侯爷今儿不打算出城去玩了?”
“不是。”周琛连忙将凌画的话传达了一遍,特意提到了幽州总兵温启良于半个月前被人刺杀之事。
周武也震惊地睁大了眼睛,“消息确实?”
周琛这一路已消化的差不多了,肯定地说,“父亲,掌舵使既然这样说了,消息一定确实。”
周武实在太震惊了,见周琛肯定地点头,好半天没说出话来。
若是行军打仗,周武自认不输温启良,但若论起权谋和狐狸心思弯弯绕的心肠以及背地里下黑手黑心黑肝算计人,他是十个也不及温启良一个。尤其是温启良还是十分惜命的一个人,他怎么会在幽州温家自己的地盘,轻易被人突破重重保护给刺杀了?
他好半天,才开口,“这事儿为父稍后会细问掌舵使,既然掌舵使有所交代,你速去安排,多带些人手。”
周武说完,给了周琛一块令牌,“这样,你将为父的那一支亲卫队带出去保护小侯爷,千万不能让小侯爷受伤。”
周琛应是,拿了令牌,去安排人手了。
宴轻在周琛离开后,对凌画挑了挑眉,“这么不放心?”
凌画叹了口气,“哥哥,这里距离阳关城只三百里,距离碧云山只六百里,若是宁家一直有所图谋,那么一定会派人密切关注凉州的动静。你我来凉州的消息虽被瞒的严实,但就如当初杜唯盯着名望楼一样,万一凉州也被盯上了呢?那么,你我进城的消息,一定瞒不住时刻盯着凉州的人。幽州虽然也盯着凉州,但幽州如今自顾不暇,虽然我还没有收到栖云山和二殿下传来的消息,不知拦截幽州派往京城送报的结果,但我却十分肯定,只要栖云山和二殿下联合出手,只要飞鹰不受风雪阻扰,快上一步,他们一定能截住幽州送信的人,陛下和东宫得不到消息,温启良一定会死。温行之不在幽州,幽州定会手忙脚乱,无心关心别人的事儿,而宁家不同,怕是有的是闲人闲心。”
宴轻点头,“行吧!”
凌画压低声音嘱咐,“不到万不得已,哥哥不要在人前显露武功,哪怕周家人如今已投靠了二殿下,但我不是有必要,我也不想让他们知道你武功高绝。”
“怎么?”宴轻看着她,扬了扬眉梢,也跟着她压低声音,“你要藏着我?”
凌画笑了一下,贴近他耳边说,“哥哥在京城时,伪装的便很好,谁也不知道哥哥你武功奇高,那日黑十三带着人刺杀我,幽州温家的人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想趁机置我于死地,哪怕你手里没兵器,但也绝对不会奈何不了那几个人,偏偏挨了一剑,还被我扔出的毒粉毒倒。你既然不喜麻烦,那你武功高绝之事,还是越少人知道越好,免得旁人对你生出什么心思,亦或者传到陛下耳里,陛下对你生出什么心思,你以后便不得清净了。”
宴轻“啧”了一声,“那万一万不得已,显露人前呢?惹了麻烦怎么办?”
凌画认真地说,“那我自会护着你,将所有麻烦给你解决掉。反正我糊弄陛下也不是一回两回了,不差你会武功的事儿。就如在清音寺后山,不是将杀手营的人一个不留,都绞杀了吗?再有这等,都灭口就是。”
宴轻提醒她,“如今你身边,除了我,一个人没有,怎么灭口?”
凌画顿了一下,“若是今日你出去玩,遇到那等要杀你的,你就让周琛带的人将之绞杀,绞杀不了的话,若有必要,你就动手,总之,不能让人将你我在凉州的消息传出去,否则,若是让人故意传到幽州温家人的耳里,温启良虽死了,但温行之如今怕是已回了温家了,若是被人借温行之这把刀拦我们的话,我们怕是回城时,不好过幽州城了。总之,你若是暴露高绝武功,周家人倒是容易让他们闭口不言,装聋作哑,但宁家人或者是天绝门的人,亦或者是温家人,可就麻烦了。”
“成,说来说去,最后倒是不怕周家人知道了。”宴轻放下筷子,“你怎么就不说不让我出去玩,不就什么事儿都没有了?哪里比待在屋子里不出安全。既省时又省力还省得麻烦。”
凌画好笑,“哥哥陪我来这一趟,不就是为了玩吗?怎么能不让你玩呢?该玩还是要玩的,总不能因为有麻烦有危险,便闭门不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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