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落点头,“在下会如实告知小侯爷。”
十三娘温柔知礼,“那小女子就不打扰云落公子了,请公子待小女子向掌舵使问好,若是掌舵使有空,小女子愿在楼里做东,请掌舵使听当年那一曲《东风引》。”
云落眸光动了一下,点头,“好,在下会传达给我家主子。”
十三娘微笑让开路。
云落与十三娘告辞,结账,抱着画本子离开了书斋。
云落回到总督府后,宴轻的房间亮着灯,他百无聊赖地躺在床上,在等着云落买画本子回来。
云落回来的很快,将画本子放在床头,让宴轻选,“这些都是您没看过的。”
宴轻随手拿起一本翻开。
云落立在一旁,将遇到十三娘,与她说的话,与宴轻说了一遍。
宴轻挑眉,“这么巧?”
“是。”
宴轻好奇,“她不是难得一见的人吗?怎么随意就往街上跑?”
云落道,“她出行戴面纱,不是坐轿子就是坐马车,有护卫随行,还是很难见的,有的人见了,也不认识,所以,不是成日里待在胭脂楼的。”
宴轻点头,似乎没什么兴趣,“不去。”
云落点头,“那属下派人回绝了。”
“嗯。”
宴轻看画本子看到半夜,觉得困了,扔了画本子,翻了个身,睡了。
他刚睡下没多久,外面有脚步声,紧接着,有人进了外间画堂,然后奔向凌画的内室。
须臾,他隐约听到凌画被琉璃喊醒,似乎有什么急事儿。
宴轻耳朵好使,琉璃的确是有急事儿,她收到了两封信,一封信是来自她爹娘从玉家发出的,一封信竟然是来自岭山王世子叶瑞的,她本以为叶瑞的信会比她爹娘的信晚到,没想到竟然前后脚,几乎是一起到了。
若只是她爹娘的信,她自己拿过来定然先拆开看了,但因为叶瑞的信一起,她索性拿了两封信,一起跑来喊醒凌画。
琉璃先掌了灯,然后快步走到床前,伸手推凌画,“小姐,醒醒,醒醒,叶世子和我爹娘都来信了。”
凌画忽地从床上坐了起来,看向琉璃手里的两封信,见两封信都没拆开,她立马接过来,下了地,走到桌前,想了想,先拆开了琉璃爹娘的来信。
琉璃爹娘的来信里,先是不满地骂琉璃,说她没事儿从不给家里写信,多少年没回家了,作为亲爹亲娘,都快忘了她长什么样儿了,又说她比掌舵使小一岁半,掌舵使如今都嫁人了,她的终身大事也该考虑了,又说了一堆在凌画和琉璃看起来都没什么意义的闲话云云。
凌画直接一目十行地略过,看向信的末尾,末尾还真有关于杀手组织的消息,说七十年前,江湖上曾出现过一个杀手门,叫天绝门,只不过出现的十分短暂,昙花一现,人数极少,只有七人,接江湖任务,不分贫富贵贱,不分好坏善恶,只要给足够的银子,就连朝廷的人也敢杀,也因此,无论是江湖,还是朝廷,都被搅的血雨腥风,不出一年,天绝门因得罪了太多人,后来,不知被谁灭门,没人给天绝门查个水落石出,因此,天绝门便消失在了这世上。
玉家立于江湖太久,所以,当初玉家祖宗与天绝门打过交道,正好就知道天绝门的一个秘密,七个杀手的脚底板就是刻着一枚竹叶。
这是记载在玉家收录的玉书录里的消息,不过七十年了,除了这一则消息,再不曾听说近些年,有什么杀手组织,是跟这个天绝门一样,脚底板刻着一枚竹叶的。
琉璃跟着凌画一起看完信后,有些惊喜,“没想到我爹娘还有用了一回。”
在琉璃的思想里,她爹娘挺没用的,就会风花雪月,谈情说爱,两个人从相识就腻腻歪歪,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彼此看不见别人,连她这个女儿,都不怎么招他们眼,否则,当初也不会轻易就答应王晋把她送给凌画了。
凌画又拆开叶瑞的信,叶瑞的信没有琉璃爹娘那么絮叨,也没说什么不关紧要的闲话,很是就事论事,说了他知道的这一批杀手的消息,开头也是跟玉家来信一样,说了天绝门在七十年前曾昙花一现,又说了天绝门其实是被碧云山宁家灭的门,因为当时天绝门接了杀宁家继承人的任务,自然是成功了,宁家一怒之下,倾巢出动,灭了当时只有七个人,无一不是高手的天绝门。
江湖上当时无人管这一桩案子,朝廷更不会管,所以,无人找上宁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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