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问,“萧枕的伤养的如何了?”
“已下床走动了,看起来好模好样。”萧泽虽然心里暗恨,但事实就是事实,萧枕没死成,也没残废,看起来好的很。
皇帝颔首,“此事朕知道了。”
萧泽一愣,“父皇?”
只是知道就行了?
皇帝道,“他伤既然养的差不多了,也不该整日里紧闭府门了。朕稍后便让赵公公去看看,若是诚如你所说,朕会好好问问他。”
萧泽不满意皇帝这个答复,“父皇,凌画可是您的信臣宠臣,她对二弟如此好,是什么意思?”
他就差明说,凌画扶持的人是萧枕,有不臣之心。
皇帝道,“凌画已出京了,待她回来,朕自然也会好好问问她。”
萧泽觉得也是,如今凌画已经出京,他总不能让父皇派人将凌画叫回来,他心里恨恨地想着,最好这回能让凌画死在江南,若是不死在江南,他今日也已通过此事在父皇的心里种了一颗疑心,待凌画回京,也够她受的,还有萧枕,他就不信,听闻了萧枕和凌画有不可告人的关系后,父皇会对萧枕不怀疑。
天子疑心,没那么容易打消的,一旦疑心了谁,谁就离死不远了。
萧泽达到目的后,总算不那么火了,又做起了好儿子,关心皇帝身体,让他不要大雪天在御花园久坐,早些回去。
皇帝面色也温和下来,欣慰地点点头,让赵公公拿了一样萧泽一直想要的赏赐给了他,萧泽心下高兴,想着父皇将这东西赏赐给了他,是否说明今日他告状告到了父皇的心里?所以,父皇奖赏了他?他高兴的谢恩收了,脚步轻松地出了皇宫。
萧泽走后,皇帝收了笑,坐在凉亭里,久久没说话。
赵公公见皇帝坐了许久都一动不动,试探地上前,“陛下,雪虽然停了,但风却凉寒,久坐伤身,您还是回寝殿吧!”
皇帝点点头,站起身,走出凉亭,走出御花园后,才对赵公公吩咐,“你再去二皇子府一趟,看看萧枕,这次就不必给他带东西了。”
“是,老奴这就去。”赵公公心想,太子和二殿下这就要斗起来了,以后的日子怕是没个平静和清净了。
萧泽气冲冲进了皇宫后,萧枕很快就收到了消息。
他站在窗前,看着窗外未化的雪,脸色沉而冷,他府里的瓜果茶点,的确是凌画常供的,每隔十日,便会让人送来一次,一个月有三次,已连续十年,从未间断过。
凌画走前猜测,一旦她离京,萧泽恐怕会来二皇子府探望她,她提出,萧泽若是来,二皇子府该怎样就怎样,一应所用,不必刻意掩饰回避。
他当时还问了,“为何?难道你要让他将你我的关系跑去陛下面前爆出来?”
凌画当时反问,“你觉得我深夜进宫告状,碰巧地拦截了大内侍卫送你入宫,然后又在你受了重伤连太医院的太医都没法子时举荐了曾大夫救好你,就算我当时打消了陛下的怀疑,但事情过后,陛下心里难道就不疑心你我的关系?”
他当时心神一凛。
凌画反而笑了,“已瞒了十年,以前能瞒住陛下,那是因为你不明着跟萧泽斗,萧泽眼里也看不见你,可以相安无事,如今,你明着跟萧泽斗,而我也明着跟萧泽斗,陛下不是傻子,时间一长,怎么还能瞒住?不如就给萧泽一个不痛不痒的机会,让他跑陛下面前捅破,正好你我也试试陛下的态度。”
只要摸准了陛下的态度,才能找准好的方式,随机应变的应对。
果然,萧泽今日不就来了?来了之后受了气,不就入宫告状了?他就等着萧泽告完状之后,他那好父皇的态度了。
是亲自来?还是派赵公公来?还是不来?
他等了没多久,外面有人禀告,“二殿下,赵公公来了。”
萧枕回身吩咐,“瓜果茶点,再给赵公公重新端一份。”
他想看看,赵公公说什么,他父皇是个什么看法,以后这条路,到底按着凌画三个方案里哪个方案进行下一步应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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