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轻想说爷不是君子,但看着累的睡死过去的飞鹰,他怎么也说不出来。
“宴兄?怎么了?嫂子回来与你如期成婚,你不高兴吗?”程初觉得宴轻的表情实在不像是高兴的样子,他也跟着有点儿紧张了。
宴轻神色顿了顿,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高兴。”
程初闻言没心眼拍宴轻肩膀,“宴兄,兄弟们若是知道这个消息,肯定也很高兴,我这就去通知他们明日来陪你迎亲,一起喝喜酒。”
程初说完,再不多留,兴冲冲地走了。
宴轻深吸一口气,硬邦邦地吩咐,“端阳,去告诉管家,如期大婚。”
端阳也是大喜过望,立即应了一声,一溜烟地去了。
管家得知后差点儿喜极而泣,连连说,“好好好,老奴这就吩咐人安排下去,明日让小侯爷带着队伍亲自去凌家迎亲。”
他高兴的不行,喊来一个人,“赶紧给宫里的太后娘娘去送个信,就说凌小姐要回来,小侯爷明日如期大婚,请太后娘娘明日来观礼。”
有人立即去了。
宫里的太后得知这个消息后,这些日子一直没什么精神的状态一下子好了,腾地从床上起来,连连说,“去回话,就说哀家明日一定去观礼,一大早就去。”
她吩咐完,激动的不知如何是好,对孙嬷嬷说,“凌画不是说赶不回来,要延迟婚期吗?如今怎么又能赶回来了?”
孙嬷嬷也纳闷,但也跟着高兴,“大概是凌小姐事情办妥了,能赶回来,便赶回来了。”
太后点头,急声吩咐,“快去通知礼部,明日前往端敬候府主持大婚。”
孙嬷嬷立即说,“奴婢亲自去礼部传话。”
太后摆手,“快去快去,一定要让礼部妥当些,把暂停的事宜都赶紧拾掇起来,明日不准出丝毫差错。”
孙嬷嬷应是,连忙去了。
礼部的人得到了消息后,全部都傻了,心里叫娘,但也不敢违背太后的命令,一帮人一下都忙了起来,整个礼部一时间就没一个闲人。
端敬候府、宫里、礼部的动静,以及程初四处叫嚷,没多久,京中各个府邸都知道了宴小侯爷与凌小姐如期大婚的消息。
就连皇帝得知后,都很惊讶,“凌画要回来了?”
赵公公点头,“听端敬候府前往太后宫里报信的人说,凌小姐会赶回来如期大婚,如今还在路上。”
皇帝点头,“一连下了多日的雨,刚刚放晴,便有这等喜事儿,不错。你去长宁宫与太后说一声,明日朕陪着太后一起,去端敬候府观礼。”
赵公公应是,立即去了长宁宫。
凌画这一日,总算撑到了京城百里外。
果然如她猜测,温行之的人收到消息,拦路在百里外。
凌画被人扛着晃了两日夜后,胃里都晃空了,如今已能自己待在马上了,就是整个人极其身心俱疲。
她虚脱地趴在马背上,对着拦路的人说,“你们回去,告诉温行之,他知道我与岭山的关系,他今日若是敢拦我,我就让岭山发兵,踏平他幽州。”
她就不信了,温行之不退这一步。
凌画说完一句话后,望书、琉璃等五百护卫纷纷亮出了兵器。
温行之派来的人也有数百,其中一名暗卫统领犹豫片刻,对凌画拱手,“凌小姐稍等,我家公子就在山上,容在下派人去禀告一声。”
本来,温行之给他下的命令是,将凌画劫上山,但看凌画带的这些人,都是一等一的高手,他知道劫上山怕是做不到,既然凌画这样说,他只能派人去山上请示公子了。
凌画点头,“好。”
她也不想在赶路了五天五夜后,在今夜,与温行之的人有这一场恶战,温行之的人讨不了好,但她的人疲惫之下,怕是伤亡更重,能不动手,最好不动手。
反正,还有一夜,明日才是大婚之期,如今距离京城百里,她总能赶到的。
于是,两方僵持着,温行之的人派去了传话,凌画趁机下了马休息。
温行之两日前收到消息,凌画从岭山出来,日夜兼程,赶往京城如期成婚。他不知道凌画明明已推迟了婚期,无论是端敬候府,还是凌家,都将大婚事宜暂停了,宫里的太后娘娘也连连唉声叹气,说只能等明年春再喝侄孙媳妇儿的敬茶了,不知发生了什么,凌画忽然改变了主意,披星戴月,急匆匆回来如期成婚。
温行之做了这么多,就是要阻止凌画嫁入端敬候府,他自然不可能不派人拦他而功亏一篑,他不止派了人,还亲自出了城。
温行之坐在百里之外的红枫山上,等着他的人请凌画上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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