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一愣。
云落俊秀的脸一如既往的木然,声音平平冷冷,没什么起伏,“我家主子稍后就到。”
只这一句,让所有人都一惊。
安国公老夫人腾地站起身,看着云落,“凌画来做什么?”
云落摇头,“老夫人与诸位等等就是了。”
安国公老夫人看看云落,又看看被云落挡在身后的秦桓,猜不出凌画的来意,慢慢地坐下了身。
秦氏族长试探地问,“凌小姐与安国公府已没有了关系,如今登门,是为了秦桓?”
云落不答。
秦氏族长自然识得云落,也不能逼迫他开口,只能又闭了嘴。
众人各有心思,纷纷揣测。
没多久,凌画进了安国公府。
她如以前每一次登安国公府的门一样,没什么变化,被人领进来后,隔着面纱扫了一眼所有人,笑着说,“安国公府今日好热闹啊!”
安国公老夫人站起身,无论是以前,还是如今,她在凌画面前都做不到以长辈的身份压人,和蔼地问,“凌姑娘今儿登门,可是有事儿?”
凌画点头,“是来说说三公子的事儿。”
安国公老夫人心下一紧,“怎么说?”
凌画也不绕弯子,直来直去,“三公子弄出婚约转让书,让我栽了好大一个跟头,把我的面子摔到了脚底下踩,外面的人将我传成了厉害的母夜叉,我觉得,这笔账总不能这么算了。所以,本来打算等老夫人身体好些再来,但今儿听说安国公府开了祖祠,要将他打断腿逐出家门,所以,特来请老夫人给我个面子,将他交给我,也让我出出气。”
“这……”安国公老夫人没想到凌画是这个来意,一时不知该不该应,转头看向族长。
族长拒绝,“等我们将他打断腿,逐出家门,凌姑娘再收拾他就是了。”
凌画淡淡一笑,看着族长,“我还没想好怎么收拾他,若是想留着他这双腿让我的狗兵追着跑呢?或者,让他学狗拉车呢?这双腿的用处,大得很。”
族长依旧拒绝,“那就给打断了他的腿,凌小姐再让人给他治好了再进行你所说的。”
凌画眯起眼睛,盯着族长,慢条斯理,“族长确定这般固执?我这个人喜欢自己做主,秦桓今儿不能好好的让我带走,废人一个的话,不好玩了,我就不要了。秦家多的是子孙,族长您的孙子,想必比秦桓好玩。”
族长面色一变,“你敢!”
凌画目光浅浅,但笑不语。
族长想起凌画行事厉害,呼吸顿时急促。他拿不准她是在开玩笑还是说真的,他的孙子可是他的命根子。
凌画转向安国公老夫人,“老夫人,为了一个逐出家门的弃子,而得罪我,您觉得这笔买卖划算吗?若是您今儿一定不让我带走秦桓,那也没关系,以后安国公府的子孙,最好别撞到我的手里。我本来是诚心诚意想与安国公府结亲,出了这种事儿,我不找安国公府的麻烦,只要一个秦桓,老夫人若是不答应,那……”
“我答应!”安国公老夫人不等凌画话落,便已经权衡好了利弊。
她相信凌画的话,本来,凌画都答应嫁进来了,还与她商量六礼婚期了,都是秦桓这个不知所谓的东西搅黄了婚事儿,害的安国公府和她一起没脸。
凌画睚眦必报的性子,让她如今嫁给宴轻那个不着调的纨绔,她一定也是迫于无奈,怎么会饶了秦桓?
凌画见安国公老夫人答应,转头看向秦氏族长,“族长怎么说?”
秦氏族长脸色难看极了,但凌画不能惹他是知道的,哼了一声,“既然如此,你带走他好了,不过你要保证,从今以后,不找安国公府和秦氏一族的麻烦!”
“行。”凌画点头,“您与老夫人痛快,我也痛快,只要安国公府和秦氏一族的人不撞到我面前给我添堵,老夫人与族长规矩好子孙,我就绝对不找安国公府和秦氏一族的麻烦。”
书本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