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胡子警官冷眼道:“这不是你该操心的!生病了自然有医生会给他治疗的!”
年轻警员迟疑几秒,面对上司那冰冷的双眼,咬了咬牙,转身上楼到大胡子警官的办公室,拿来了一台电风扇。
“把插头插上,给我开到最大风力!”
见事已至此,年轻警员也不再犹豫,将插头插上,电风扇对准浑身湿淋淋的兰博,按下了最大风力的按钮。
顿时,风扇的叶片快速转动起来,一股凉彻心扉的冷风,直直地朝着兰博吹去。
本就被冷水搞的湿漉漉的兰博,被这冷风一吹,哪怕是强如像他这样的铁血战士,都有点抵抗不住刺骨般的寒冷,身子止不住的打着哆嗦,上嘴唇与下嘴唇不受控制的颤栗起来。
他下意识地想用双手抱住赤裸而又湿淋淋的上身,可在大胡子警官的眼神示意下,立马就有两名警员上前,一左一右的将兰博双手给抓住,让他双手展开,任由似刮骨的冷风吹袭。
漫无边际的冷,那是一丝一丝拼命往里钻的冷,仿佛冷到骨头里去,身体上的每一块骨头都好像被冻得脆了,兰博感觉自己身子每哆嗦一下,都好似骨头碎掉的疼,疼的钻心,阴寒的冷,冷得入骨。
“哈哈!”一股虐人与报复的快感在大胡子警官内心迸发,他得意大笑着叫道:“该死的士兵,我说过会给你一个惩罚的!这只是开始!距离明天法院开庭还有十几个小时,我想我有的是时间陪你慢慢玩!”
抓住兰博双手的两名警员听到上司的话,不管是处于真心还是讨好上司的假意,都是纷纷跟着大笑起来,唯独那名年轻的警员心头有些许的不忍。
听着几人毫无顾忌的放肆大笑,在这间不大的清洁室内回荡,兰博哆嗦着抬起好像要冻住的脑袋,用他那双冰冷的眼睛,死死地盯着笑声最大的大胡子警官。
这一刻,兰博感觉自己好像是回到了那场该死的战争中,身边是那群该死的敌人,他们抓住了自己,一个个都露出狰狞恐怖的表情,肆无忌惮的嘲笑伤害着他!
“啊!!!”
兰博再也忍受不了这耻辱,发出了痛苦而又愤怒的咆哮,双手猛然发力,将抓住自己胳膊的两名警员硬生生地给拉到了身前,脑袋用力的一顶,竟直接将一警员的鼻梁骨给撞的稀碎,鲜血顿时飙出!
“啊”鼻梁骨被撞碎,那名警员下意识地松开抓住兰博的手,捂住受伤的鼻子,开始痛苦的叫喊起来,当看到双手沾满了自己的鼻血,惊恐、害怕涌进了他的内心!
一哆嗦,脚下一滑,他一屁股摔倒在了地上。
一招得手的兰博,在看到鲜血淋漓的警员,他已经控制不住内心杀戮的欲望,还未好的创伤后应激障碍在这一刻爆发,他将敌人松开的右手握成拳头,一拳狠狠地打在左侧另外一名吃惊的警员咽喉上。
这一拳力道之大,竟然活生生的把那名警员的喉骨给打碎,超乎寻常人的想象!
“呕咳啊”
喉骨断裂,警员立刻捂住脖子,剧烈的疼痛,令他忍不住想要吼叫,可喉骨断了,每发出一丝声音,都令他仿佛再一次遭受断骨之痛。
大胡子警官瞪大了瞳孔,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这一幕,可当他转头看向兰博的时候,对方那死寂一般的眼睛,仿佛像是在看一个死人一样!
面对一步步逼近的兰博,对方散发出的杀意,令大胡子警官在这一刻回过神来,哆嗦着靠在墙角,身子疲软的滑落到地面,颤栗着叫道:“你!你不要过来!你不要过来!杀人是犯法的!你难道想坐牢吗?!”
“啊”年轻的警员看着倒地的两名同伴,以及宛如杀神附体的兰博,身子止不住的颤抖,当他注意到兰博走向上司的那一刻,他再也忍不住内心的恐惧,似有新力一般的站起身子,转身朝着楼上逃跑。
“哔哔哔哔哔哔”
距离警署半公里外的汽车旅馆内,合衣躺在床上闭目休息的顾仁,突然一阵刺耳的警笛声,在寂静的黑夜小镇中响彻天地!
顾仁猛然坐起身子,漆黑的房间内,他那双柔和的眼睛下意识的微缩,竖起耳朵仔细地听了一下外面连绵不绝的警笛声。
看来兰博逃出来了!
他微眯着眼,从床上走了下来,打开床头灯,随手将桌上地图揣进外衣兜里,拉开旅馆的房门,转身快步朝着旅馆外走去。
此时旅馆门口的那条道路上,已经站满了许多好奇的小镇居民与过路的旅客,在看到呼啸而过的救护车与警车时,众人都很疑惑刚刚到底发生了什么!
顾仁朝着警署的方向看了一眼,没有多停留,直奔临近小镇的那片山脉,他下午的时候,就已经在进山的路口放好了足够两个人吃一个月的干粮,还有一些穿越前就随身携带的装备。
那些装备,在顾仁进这座阳光小镇前,就埋在了进镇的路口边,等拿到小镇地图后,他又把这些装备给埋在了进山的路口边,为的就是能够第一时间支援兰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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