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崔尚书直接就不乐意了,“七皇子妃可是出自我崔家,你是对圣上,对贵妃娘娘的眼光有意义?”
“你”
崔尚书不慌不忙道:“老夫如何?”
“我这子孙既然敢写,定言之有物。”
那一脸笃定的模样,看的两个考官一愣,刘御史迫不及待的道:“你这是何意?”
“难不成你崔家当真有此法?”
被一群人这么盯着,崔尚书也有些打怵,清了清嗓子道:“这”
一见他这样,众人心里就明白了,邱翰林气的直吹胡子,而刘御史更绝,直接道:“崔尚书,人无信不立,白纸黑字,本官这就去回禀圣上,倘若他说不出个子丑寅卯,那可就是欺君。”
“这是殿试,可不是大言不惭之地。”
说完将案卷这么匆匆一卷,转身就走,而崔尚书见此,赶忙道:“诶,你,你等会。”
结果还没等他去追赶,邱翰林直接挡住了他的身前,瞪着一双牛眼珠子道:“殿试尚未结束,崔尚书你这是玩恭职守。”
崔尚书气的直吹胡子,“你,哼”
说完一甩袖子,坐在了太师椅上。
而邱翰林就这么盯着他,可以说当初他对崔元衡多么予以厚望,此刻就有多失望透顶,在想到在春闱时,外头闹的那些风言风语。
倘若当初自己不选崔元衡还不知的被排挤成什么样呢。
事后,他心虽有不忿,不过好在崔元衡确实是个可造之材,而且,经此一事很多人都夸赞他刚正不阿,是个极重信义的正人君子。
可倘若崔元衡这篇殿试之作传出,那先前的名声将毁于一旦,不仅如此还要落个识人不明的名声,到时候闲言碎语还不知道怎么编排他。
老翰林清正了一辈子,这身后名岂不是被污了?
而御书房,景德帝刚问完桂公公太和殿这边殿试如何了,那边就有人匆匆来报,说刘御史觐见。
景德帝愣了一下,看向桂公公,这殿试这么快就结束了吗?他心里头直纳闷,不过还是招人进来了。
桂公公亲自去领的人,当看到刘御史一脸焦急之色时也愣了片刻,随后将人赶忙领了进去。
结果一进大殿,刘御史直接跪地磕头,“臣拜见圣上,圣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景德帝见他一来就行大礼,有些发懵,“刘爱卿快快请起。”
刘御史忙磕头道:“臣不敢起身,臣有罪。”
景德帝更纳闷了,“刘爱卿何罪之有啊?”
刘御史原原本本的将这事儿说了一遍,景德帝听完愣了愣,“你说什么?在说一遍?”
“此子大言不惭,竟写亩产可过四百石,臣无颜,愧对圣上信任,竟将如此张狂之徒举荐为会元,臣罪该万死。”
而景德帝直接愣在了龙椅上,过了好一会儿才缓过神来,一脸严肃的道:“将考卷给朕呈上来。”
“是。”
刘御史赶忙双手奉上,不等桂公公动手,景德帝直接伸手接过,随后就打开了卷宗。
定眼看去,字写的极好,见字如人,景德帝就多了几分喜欢。
“农事乃为国本,民以食为天,粮仓满则国壮,则民安,则山河永固”
前头写了一大堆,直到看到最后,终于看到了那一串数字,景德帝的手指都跟着抖了起来。
书本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