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轻衍只交代了这一句,给陛下找点儿事情做,青墨知道顾轻衍大约心情不太好,也不多问如何给陛下找麻烦,带着他的命令出了书房。
出了书房后,青墨去找了一个人。
这人叫祝老,是王老爷子留给顾轻衍的老人,算是顾轻衍智囊团里的首脑人物,顾轻衍离京,京中的一应诸事而,都是他在辖管,京中的大事小情,就没有他不知道的,虽然南阳远在七八千里外,但顾轻衍在南阳期间,他仍旧是让人以三日一封信的速度,让顾轻衍收到关于京城的所有最新消息。
实在是厉害的很。
不过,他从不露面。
青墨推开一处小院子的门,悄无声息地走进了被无数朱苍松翠柏封闭的严实的小院。来到屋前,伸手叩了叩门。
“青墨?”屋中传出一个苍老的声音。
“是我。”
“进吧。”
青墨推开门,走进了屋。
昏黄的灯光下,一个须发花白的老人坐在桌前,桌案上摆着一副纸牌,三个铜钱,老人看起来已七十古来稀的年岁,但不见老态龙钟,反而目光炯炯,很是精神饱满。
青墨瞅了一眼桌前,对祝老拱了拱手。
祝老随手一推纸牌和三枚铜钱,转过身看青墨,“怎么脸色这么白?这天还没冷,你就开始惧冷了?”
青墨自然不会说他是因为悟到了什么,浑身打了个激灵后,便没缓过劲儿来,只直接了当地说,“公子心情不好,交代给陛下找点儿麻烦。”
祝老看着他扬眉,“所以,你没敢再打扰公子问明如何找麻烦,便来找我了?”
青墨点点头。
祝老好奇了,“公子怎么心情不好了?是因为想安小郡主了?”
青墨:“……”
他默了一下,摇头,“不是,是因为王六公子。”
青墨这么一说,祝老神色一顿,也沉默了,片刻后,他叹了口气,“咱们公子啊,当年老主子没料错,视万物如尘者,终有一日,自染红尘。咱们公子,遇到安小郡主,那是天生的克星。”
青墨不语。
祝老摆手,“行了,你也别这副难为的面孔了,多大点儿事儿,公子聪明,会自己想开,算算明日安小郡主的信也该到了吧!只要见了小郡主的信,公子的心情定能好起来,至于陛下那里,给花似玉生前住的地方闹闹鬼,陛下便没空去皇后那里找麻烦了,简单的很。”
青墨无语自己这么简单的法子都想不出来,转身气的走了。
祝老:“……”
他看着青墨干脆地离开,招呼也不打,习惯地骂了一句,“臭小子!这么笨,不知是怎么一直被公子放在身边的,也许所有聪明劲儿,都用在了习武的天分上?”
青墨出了祝老的院子后,便吩咐了下去。
很快,皇宫里便有宫女太监青天白日地瞧见了花似玉在她生前住的地方与爱待的地方转悠的身影。
宫女太监们吓的魂儿都快没了,有人赶紧禀报到了良妃宫里,良妃本不相信,直到她派出的人哆哆嗦嗦地回来惨白着脸对她说真有此事时,她也才坐不住了。
这么多人亲眼所见,难道真是花似玉的鬼魂没被送走?死的不甘心?一直待在宫里?
良妃的胆子其实也没多大,思来想去,也有点儿害怕,决定去见了皇帝。
于是,良妃很快就来到了南书房,彼时,皇帝已想好了去了皇后宫里如何发作皇后的法子,如何能发作的最狠,逼老南阳王出七皇子府。
他正准备付之行动时,良妃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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