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好好与朕说,哭成这个样子,让两个孩子看笑话。”皇帝会哄后宫的妃嫔,自然也会哄自己的妹妹。
长公主攥着帕子,一边哭着,一边很有条理地将今日发生的事情说了。
皇帝听完,也很是动怒,“你是说,有人要杀你?利用小安儿?还是要杀小安儿?以她的武功,这么点儿雕虫小技,还是杀不了她的。”
长公主气的不行,“也许是有人杀了我,让小安儿背锅,给她扣上罪名。毕竟,她身上有桃红香,无论如何,我若是出事儿,她也洗脱不了嫌疑。虽然是我主动往她脸上抹的。”
皇帝觉得有道理,见长公主哭的上气不接下气,问安华锦,“小安儿,你觉得呢?”
安华锦冷静地说,“我觉得,此事关键是在那匹马癫狂拔足狂奔后险些造成的命案上。一旦出了命案,那么,我与长公主,势必都脱不了干系。当然,长公主若是出事儿,我更是脱不了干系。”
显然,是冲着她来的。
长公主连连点头,“就是,我若是死了,马车再碾压死几个无辜的百姓,只剩下小安儿一个人好好的,她自然逃脱不了责任,毕竟她身上有桃红香,才是引发马发疯的印子,就算皇兄届时不治她的罪,也会迁怒她。”
“您若是迁怒我,那设想,怎么治罪于我?是不是将我赶回南阳?永世不准踏足京城?”安华锦接过话,“反正,我每次来了京城,都惹出一大堆事儿,惹出案子,虽然不是我自己自愿的,有人总想害我,但我也有责任吧?”
这么一分析,便十分有道理了。
皇帝闻言很是震怒,“没错。”
“皇兄,我已报案,让京兆尹查了,无论是玉颜斋,还是我的府中人,包括车夫在内,都查。”长公主恨的牙根痒痒,“若是不查出是谁动的手,有一就有二。”
皇帝颔首,“这样,我将楚宸叫来,让他协助查案,这小子敏锐,对查案有两下子,前几次几个大案子,都查的很好。”
皇帝也觉得这件事情不能等闲视之,一定要查清楚,正好借此机会,将楚宸从闭门思过中放出来,也是给他自己当时气怒让楚宸闭门思过到如今的一个台阶下。
长公主点头。
皇帝又宽慰长公主几句,让张德亲自送长公主回府。
长公主离开后,皇帝又表扬了安华锦和苏含几句,便要打发二人,安华锦想了想,对皇帝道,“陛下,我私下跟您说几句话行不行?”
既然王岸知能要求私下跟皇帝说话,她也能。
皇帝看了安华锦一眼,摆手让苏含出手,对安华锦点头,“小安儿,你要与朕说什么话?”
安华锦看了一眼殿中侍候茶水的小太监。
皇帝又摆摆手,让人退了出去。
殿中只剩下安华锦和皇帝时,她叹了口气,压低声音说,“陛下,您立储君吧,您一日不立储君,我的麻烦一日不断,小命总是别在腰带上,且还牵连人。以前的就不说了,今日是长公主和无辜的百姓,明日不知道又会是谁。当然,我也不是觉得我有多重要,能左右您立储君的想法,但是这么下去,实在是不是个法子。”
毕竟她南阳王府小郡主,安家唯一子嗣的身份,多少人想除之后快。
皇帝脸色难看,“小安儿,立储君,岂能是你能对朕说的话?”
安华锦叹气再叹气,“我这不也是被逼无奈吗?就是跟您提一提,朝中的大人们,早就不止一次跟您提过了吧?您考虑考虑,当然,至于采纳不采纳我说的,还是看您自己的决断不是?我哪里能左右您啊?我就是为着自己的小命着想,也是为着不想惹麻烦着想。”
皇帝看着她,索性直接说了,“你主动取消与顾轻衍的婚约,听朕的安排,嫁给楚砚,只要你答应,朕就立他为太子。”
安华锦无语地看着皇帝,“陛下您说什么呢?当年,您娶我姑姑,已抢了我爷爷的女儿,如今还想抢她的外孙女?安家这两代人,只两个女儿家,都嫁进皇家?您觉得,我爷爷能同意?”
避重就轻,绝口不提顾轻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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