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王海鑫对于陈煌语气也是愈加热情,最后在陈煌笑呵呵的目光中开车离开,一直到王海鑫的车走了之后,陈煌脸上的笑容这才逐渐消失。
没错。
他陈家是在燕京很有势力不假,但是陈煌同样也很清楚,人情这东西现实的很,用一分,淡一分,现在他一个电话能够让王海鑫屁颠屁颠跑过来,更多的原因是因为他家老爷子还在世,如果哪天老爷子仙游了,那么这些人情还好用吗?
很难说。
倒也不是说这些人都是忘恩负义之徒,而是因为越是涉及高的层次,人情的代价便越大,一般的事情,他陈煌需要耗费人情去找别人吗?那肯定是不需要的,那么能让他用到的人情,那得耗费多大?所以别人在老爷子仙游,还人情的时候,也会充分考虑这个人情是不是还值得还。
因为这个人情不是说简简单单的还,在某些方面还意味着再次投资,深层次捆绑,你是不是值得投资,值得结盟,别人也是会纳入考量范围内的。
所以这次陈煌特意跑到医院来,其实并不是去和陈海峰的家人见面,主要就是为了见王海鑫,虽说王海鑫没什么实权,地位也不是很高。
但是有些话可以通过他的嘴宣传出去,从而达到陈煌展示肌肉和自身人脉能力的目的。
想到这里,陈煌站在台阶上点了一根烟,然后缓缓呼出,眺望王海鑫远去的方向,眼神不再似以前一样平和随意,而是有点野心逐渐展露,初露峥嵘的意味。
有人欢喜有人愁。
陈煌来医院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结果,但是住院部楼上特等病房内,陈海峰的母亲却哭的像一个泪人,用力的捶打着陈建平。
“你说说你有什么用,你有什么用?居然连自己的儿子都保护不了。”.
妇人歇斯底里的吼道:“你眼里就只有升职,一个没有实权的副厅就让你妥协了,陈建平,你说你还配当一个父亲吗?我看等儿子从手术室里出来,你怎么跟他交代!”
陈建平闻言也是恼了,怒斥道:“我要怎么交代?我需要给他交代吗?有这天也是他自找的,你以为我不去沪市当那个副厅就可以去追究叶枫的责任了?”
“天真!”
“人家叶枫是谁?人家是澜山集团董事长,是首富,我告诉你,这个副厅不是交换,其实是补偿知道吗?哪怕没有这个副厅,你也斗不过人家。”
“你知道如果我不接受这个副厅,结局是什么吗?结局是我被打入冷板凳,这辈子别想升职了,说不定还会调岗,调岗意味着待遇资源都会降低,还有你儿子的案子,公安口会把这件儿子定性为见义勇为,防卫过当你懂吗?没错,你儿子是施暴者,人家叶枫保镖是见义勇为,而且你跟人家一个保镖置气,不死不休,你觉得值吗?你觉得值我还觉得憋屈得慌!”
陈建平也觉得压抑,怒气冲冲的对妇人呵斥道:“说到底,就是你把儿子惯坏的,惯子如杀子,要我说,你儿子被人打断手脚就是活该,省得他以后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去乱踢铁板,首富的女人他也敢去碰!”
“……”
妇人闻言顿时一句话说不出来了,脸色苍白。
她怎么也没有想到这件案子后面居然会这么的复杂,更想不到会有这么严重的后果,又是又怕,又心疼儿子的哭了起来:“呜呜呜,我也不想这样啊,但是看到儿子那么痛苦,我这个做妈的心里接受不了……”
陈建平见到妇人哭的伤心,也是于心不忍。
接着他略微烦躁的拿出烟点上,然后深吸一口气,眼神缥缈的说道:“没事,只要不涉及生死,都是小事,说不定这次的教训对你儿子是一件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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