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接着,冯三德颠的一屁股坐了下去。
“嘶!”
刚坐下去,冯三德就烫的跳了起来,一屁股刚好坐在了烟头上面,然后一巴掌拍在了开车的冯征脑门上:“日你大爷的,你赶着去投胎啊,刚那么大坑你没看见吗?”
“哎哟,烫死三爷了。”
冯三德疼的只揉屁股,等他找到烟头的时候,烟头已经被他坐灭了,刚才坐到烟头的地方,屁股火辣辣的疼,越想越气,又给了冯征一脑瓜:“你个煞笔玩意!”
冯征挨了两脑瓜子,没说话。
但是车速却越加的快了,眼神全神贯注的盯着前面的夜色,东北和南方不一样,尤其是这黑龙江的乡下边境,到了晚上,夜里路上几乎一个人没有。
所以冯征在这路上开车,就好像一只常年被枷锁锁住的猛虎突然失去了束缚一样的释放着潜藏内心的野性,至于挨两巴掌,他也不生气,然后用更加生猛的姿态开车报复回去。
夜色中,冷峻到极点的嘴角勾勒出一抹充满报复意味的弧度。
冯三德也知道冯征这狗东西明面上不敢跟自己龇牙,但是骨子里坏水比谁都多,属于闷不声咬人的那种,见冯征非但不减速,还加速了,只好慌忙系上了安全带,这样他还觉得不够保险,还伸手死死的抓住了副驾驶车顶的安全把手。
一路上嘴里骂骂咧咧的:“狗,狗东西,你给三爷等着!”
车速极快。
动不动车身就会被比较破的路面颠的跳了起来,实在是苦不堪言,仿佛肠子随时要被颠出来一样,最后求饶,求饶也没有用。
原本50分钟的路程。
冯征20分钟便开到了目的地,车刚停下,脸色难看的冯三德便骂了一句操你大爷,然后推开车门便蹲在路边狂吐起来,胆汁差点没都吐出来。
好不容易缓过来之后,冯三德擦了把嘴,虚弱的向车旁边抽烟的冯征勾了勾手,语气慈祥却语重心长的说道:“你过来,俺跟你说点事情。”
“有事站那说,俺听得见。”
冯征不上当。
“唉,三爷真有事情跟你说,三爷没力气了,你离三爷近点……”
冯三德眼珠子滴溜溜乱转,虚弱不堪的说着,眼神深处藏着骂娘的恼怒,在冯征刚走到身边的时候,便原形毕露,要抬脚踹死这个杀千刀的狗日的。
不过冯征早有预料,在冯三德刚抬腿的时候,便叼着烟跑到了一边,也不跑远,左右就离冯三德两三米远的距离,站在那里嘿嘿直笑。
“行,操你大爷的,你,你小子长出息了。”
冯三德追了一会,追不到冯征,累的直喘气,指了指冯征,然后突然脸色难看,瞳孔突出,捂着胸口就倒在地上抽搐起来,嘴里不停地喘着气,仿佛喘不过气来一样,也说不出一句话。
冯征见状,连忙丢掉烟,担心的跑了过来。
就在冯征过来的一瞬间,前一秒还在抽搐的冯三德瞬间精神抖擞,一把抱住了冯征的腿,然后像爬树一样抱着冯征的腿站了起来,抓着衣服,对着冯征屁股一脚就踹了过去。
“跑!”
“俺让你跑!”
“俺操你大爷的!”
冯三德气不打一处来的边骂边踹,被踹的冯征一脸无奈,他就知道是这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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