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饭过后。
冯征,潘坤在楼下客厅看着电视,叶枫和冯三德在二楼的阳台看夜景,看了一会夜景之后,冯三德拿出烟盒,也不知道他怎么储存的,烟皱巴巴的。
“来一根?”冯三德拿着烟问道。
“嗯。”
叶枫接过了冯三德递过来的烟,点燃吸了一口后,淡淡的烟草味瞬间涌入了口腔,然后他看了眼冯三德:“你说我是不是做的不太对?”
“有什么对不对的。”
冯三德没当回事,咧着嘴笑道:“你自己觉得对,就一定是对的。”
叶枫点了点头,拿过身后的竹子编制成的一个靠背椅子坐在了屁股下面,然后抽着烟,对冯三德说道:“其实我是一个比较懒散的人。”
“这个社会本来就是懒散的社会,懒惰是人的本性。”冯三德大拇指和食指捏着烟,犹如兰花指似的吸着烟,在一旁附和道。
叶枫被冯三德给逗乐了,说道:“你可真能舔,梅姐叫你三德子还真的一点没叫错。”
冯三德挺了挺胸膛,一本正经的说道:“俺说的都是事实。”
叶枫懒得跟冯三德计较这些,烟在说话间已经快燃到烟蒂了,叶枫犹豫了一下就没舍得扔,他自顾自说道:“其实我一开始就没有撤出东州市的计划,我是一个到哪里都不愿意换地方的人,也说不上来对这座城市有多少的感情,后来我想明白了,或许是习惯吧,总觉得报仇啊,迁移公司啊,都很麻烦,你不是会算命吗?”
说到这里,叶枫抬起头看向冯三德:“你算算,我11年后,2016年,我的命运是怎么样的?”
“算不了。”
冯三德摇了摇头,然后捏着烟蒂一边抽烟,一边说道:“命运,分为天命和人命,前者可以理解为听天命,后者是可以理解为事在人为,总结起来,就是尽人事听天命。”
“是啊,我也这么想的,所以有时候,我会觉得人生很短暂,所以有些事情计算起来,我会觉得很麻烦,也很累。”
叶枫感慨道:“现在我总算明白了古人的才智,杀鸡儆猴,杀了不值钱的鸡,儆了猴,让它们都不敢再轻举妄动,要不然怎么办呢?把所有的猴都给杀了?杀得尽吗?杀的绝吗?杀完之后呢?等待着自己的是什么呢?我虽然没有做,但我能看得到事情的后续性。”
冯三德一根烟抽烟,继续点上了一根烟。
叶枫则继续在月光的照耀下,继续跟冯三德分析说道:“就比如李河,如果我死活不同意,把他按在牢里,等待着我的会是什么呢?先说周一航,虽然他理解我,但是我没给他面子,他心里肯定会有一点障碍,人嘛,多少都是要面子的,他如果真的不抱一点希望,他当初就不会打这个电话。”
“再说市长李世忠,虽然我以公司外迁的手段,让他忌惮,迫使他站在我这边,但他心里呢?肯定也会很在意面子的吧?肯定也会暗地里记恨我,一个城市综合体不管在什么时候,对一个城市都特别重要,这种能够加政绩的招商引资项目,他能甘心白白的丢下?只是说我迫使他做出了那样的选择。”
“接着说李河的家人,他的七大姑八大姨不谈,就说他的爷爷,李江海,他除了是宁市前市委书记的期间,还兼任副省长以及省委常委。”
叶枫烟抽完,轻轻的弹了一下,将烟头弹出去一米多远:“在我老家,为什么年轻人要挤破头的出去留在大城市里?因为一句话,为了未来,留在老家有什么用?有未来吗?乡下小学同学之间交流的是什么?讨论你家田里撒几斤化肥,几斤尿素吗?互相询问起双方父母,你爸是做什么的?我爸是种田的,另外一个小孩说,巧了嘛,我爸也是种田的。”
“见识造就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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