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山,古称“西岳”,雅称“太华山”,为五岳之一,南接秦岭山脉,北瞰黄渭,自古便有“奇险天下第一山”之说。
《白虎通义》载:“西方为华山,少阴用事,万物生华,故曰华山”,《书经·禹贡篇》载华山为“黄帝会见群仙之所”。
西岳华山,自古以来便是道家名山,不知有多少道家隐士在此隐居潜修。在华山毛女峰东北方,有一处名唤‘张超谷’的山谷,乃是东汉奇人张楷的隐居地。
传闻张超有道术,能布雾五里,弥月不散,世人呼为奇人,于是将张超在华山隐居的山谷称作‘张超谷’。
如今的张超谷中,自然是没有了张公超的踪迹,有的只有在此隐居已久的希夷老祖陈抟。
张超谷中,一株松树之下,两个道者正相对而坐,面前的石墩上摆着一幅棋局。
坐在东首的道者,须发皆黑,面容不过三十许,背后斜背着一口宝剑,三绺长髯垂落胸前。
坐在西首的道者,须发尽白,但面容看上去却只如三十许的青年,真可谓是鹤发童颜。道者身上的道袍更是补丁摞补丁,看着异常朴素。
棋盘上,黑白二色交杂参错。若是有懂棋的人去看,只会觉得这是两个臭棋篓子在菜鸡互啄。但若是有懂得阴阳变化之玄机的人去看,就会发现棋盘上的黑白二色,似乎在演绎天地阴阳变化之妙。
两人落子极为缓慢,每隔几个时辰,方才落下一子,随着黑白二子落下,棋盘上的‘棋局’便显得愈发玄妙。
直至白发道人落下一子后,忽然放下手中黑子,神色中似有一些疲惫:“洞宾道兄,我道力不精,这一局‘阴阳变’的后续,是没法再推演下去了!”
“图南道友不必抱歉。”被白发道人称呼为‘洞宾’的黑发道人,也跟着放下了手里的白子,“这一局‘阴阳变’实在是奥妙非常,便是我也最多只能再下两三子,后续也要无能为力了。”
陈抟揉了揉眉心,舒缓了一下因推演棋局而疲惫的精神后,不禁感叹道:“也不知道逍遥道友是从哪里得到的这棋局,便是以我等如今的道力,竟也只能走出六十多步?”
吕洞宾闻言,笑了起来:“你便以为只有这一局‘阴阳变’是如此奥妙么?我听逍遥道友说,与这棋局能媲美的,还有‘虚空劫’与‘吞星局’呢。便是这‘阴阳变’仍然差了一些,需得阴阳化混沌,由‘阴阳变’演绎‘混沌变’,才是真正称得上‘天机三局’呢!”
话到这里,陈抟刚要说话,坐在对面的吕洞宾,忽然抬头望向谷外:“说曹操,曹操就到。什么风把逍遥道友吹到这里来了?”
随着吕洞宾的话音落下,谷口处的山林中,转出了楚云深和李沧海的身影。
“自然是家里那几个不省心的弟子闹的。”楚云深笑着开口回答道,“这不,呆在家里厌烦了几个弟子儿女痴缠,便静极思动,来图南道友这里转转。”
陈抟作为张超谷的主人,看到楚云深到来,当即便起身迎了上来:“欢迎之至!”
楚云深与陈抟互相见礼之后,说道:“你我有二十多年未见了吧?”
“确实!”陈抟点头道,“自从二十年前一别,我便搬到这张超谷中来了。”
楚云深随同陈抟一同来棋桌旁座下后,这才看向吕洞宾:“许久未曾见到道友了,这些年道友去哪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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