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辰无奈的说了一句,然后绕过了韩语湘。
韩语湘还是不说话,即使向辰只字不提,不过在自己刚才义正言辞的时候,脑子里却全部都是田大壮的影子。
穿着粗气,脸上也是自嘲的笑容,韩语湘有些瞧不起现在的自己,明明在对待沈聪新的事件上是刚正不阿的,可是在田大壮的案件中,处处受制,畏首畏尾。
不是韩语湘不想跟田大壮一个交代,可是一个人有怎么可能对抗一个团体呢?心中的无奈想要咆哮,却是无人可以倾诉。
“你早就出现了,一直都没有动手,是不是就是想看我惊慌失措的样子?”
沉默了许久,韩语湘低着头,说话的声音也是低沉的。
听到韩语湘的问话,向辰不由得苦着脸,皱了皱眉头,不知道自己面前的这个女人脑子里都装了什么,思维跳跃这么大。
摇了摇头,向辰苦笑着说道:“我混进去之后,本来是想要动手的,可是在这个人的身上我发现有些不自然,所以就等了一会!”
无奈的叹息了一声,向辰说的声音也是带着些许的无奈,“一开始我并没有发现,只是直觉觉得,这个人有些危险,在他丢掉火机的一瞬间,我发现了他身上应该是帮着炸药的,只是我接住火机之后,就没有办法再做其他的什么了,也就只能借着把火机还给他的机会,拔掉引爆线。”
向辰耐心的跟韩语湘解释着,但也没抱有能解释明白什么的希望。
“这个叫沈聪新的,挺可怜的,但可怜不是他可以伤害别人的理由,不管你怎么想,作为一个执法者,我的任务都是要把所有的隐患控制在可控范围内,我不能放过他!”
韩语湘抬头,也对向辰解释了一句,但却希望的是,向辰可以听得懂更深处的意思。
“关于这一点,我支持你!”
向辰点着头,表示自己支持韩语湘的立场。
“记住该记住的,忘记改忘记的,改变能改变的,接受不能改变的。我已经想的很清楚了,韩语湘不用在开导我,很高兴,我也可以成为随波逐流中的一员。”向辰笑着说道。
韩语湘笑而不语,曾经的东西被夺走了之后,不代表会回到没有那个东西的时候,韩语湘跟向辰近在咫尺,可是早就知道他已经不是昨天的那个向辰了,只是自己还不愿意承认。
“那么,今天谢谢你又救了我,就送你到这里了!”
微笑着,跟向辰挥手告别,韩语湘悄悄的松了一口气。
看海看得多了,想见人;见人见得多了,想看海。
送君千里,终须一别。
向辰也是微笑着看向韩语湘,说道:“那就再见了韩警官,好像所有人都希望你可以更努力,那么我就实在一点,祝你快乐好了!”
挥手再见,本来是想跟着丫头报个备,自己可能要打架的,现在向辰觉得,还是少让他上点火比较好。
莫名觉得有些伤感,不过很快向辰脸上很快也就释然了。也许是自己在黑夜中一个人走的太久,像是某些等待,是自己最无法抗拒的。
跟向辰背道而驰的韩语湘也是如此,谁都不喜欢自己的行李变重,但是不知不觉的,行李就开始变得重了,这就是人生!自己早就应该懂的,只是一直都不愿意懂而已……
望海大学,连续几天的交流,京师大的学子们都是闷闷不乐的,偶尔也学术上的争辩,也都是恪守礼节,没有了以往的针锋相对。
形成这一切现象的原因不是因为别的,就是第一天下车之后,领队的李扬被人莫名其妙的给暴打了一顿。
这几天的学术交流会,京师大的学子们都是小心翼翼的,直到交流进入到了最后的阶段,这帮来到望海的学生们才恢复了几分以往的傲气。
原因也很简单,京师大的名誉校长黎泓源到了。不止是京师大的学子们,就连这几天都萎靡不振的李扬都恢复了以往的傲气。
第一天出师不利,被那个叫向辰的人给下了黑手,虽然当晚就有人香樟暖床的安慰了自己,可是心中的那股气,还是没有一个可以合理发泄的缺口,直到黎泓源的道理,这位跟韩之礼一样享誉盛名的学者。
北黎南韩,就是说明在北方,黎泓源跟韩之礼有着相同的地位。
“哼哼!你看看你这一来,你的这些挂名弟子,一个个精神抖擞的跟吃了什么药似的,我要不是看了看节气,还以为是春天又来了呢!”
漫步在望海大学的校园中,韩之礼每给黎泓源介绍一处风景,就要拐着弯骂上几句人,对此黎泓源也好像是早有准备,丝毫没有见怪的意思,反而是求饶似的苦笑着说道:“我的韩大哥,那件事都过去那么多年了,您就还不能原谅我?自从那孩子的事以后,您看我还好意思带队来您这里吗?”
“呵!过去多少年都没有用,我跟你不一样,你的弟子多,死一两个都无所谓,我的弟子就那么几个,少了一个我都心疼!这件事,就算是带到棺材里,我也是想起来就要骂你们几句!”
韩之礼气哼哼的说道,在他身边的黎泓源也只能苦着脸赔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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