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军营后,皇后与楚砚坐在一辆马车上,皇后的心情好了许多。
她对楚砚道,“以前,我也与所有人一样,觉得怀安和小安儿,性情天差地别,不是良配。如今看来,是我错了,所有人都错了,明明他们是天作之合,实乃良配。”
楚砚平静地道,“是表妹对他处处包容宽和。”
皇后笑起来,“小安儿的脾气,能让她对一个人处处包容宽和,那是极其不易的。她能处处包容宽待怀安,那是真的喜欢到了心坎里,况且,怀安是个好孩子,这天下,打着灯笼都难找的,也无怪乎你外祖父临终前都惦记着他。他老人家比从小看小安儿到大,比旁人更了解小安儿,想要她不受委屈,嫁给自己喜欢的人,做自己喜欢做的事儿,他九泉之下就安心了。”
楚砚点点头,“表妹聪明,知道自己要什么,什么对自己来说是最重要的。外祖父九泉之下也可安心了。”
母子二人一路闲聊,回了城,进了太子府。
楚砚安排人,让贺嬷嬷带着人进了宫,去收拾皇后的物事儿,没提前声张和离之事。
夜幕降临,安华锦让安平将安易宁带去了他的营帐,留了顾轻衍在自己的中军帐。
中军帐内剩下两个人独处,一时间很是安静,帐子内的炉轻武,这是大楚朝的历史遗留问题,因大楚朝有威名赫赫的百万南阳军镇守南阳,漠北是天险之地,一夫当关万夫莫开,所以,只要南阳王府守住了南阳,大楚腹地便一直安全,而安家,守了南阳一百五十年,没让两国践踏大楚腹地,这也就渐渐地养成了,除了南阳和漠北,在朝中,重文轻武,世家林立,文臣把持超纲。
所以,京城武将门第少,义勇伯府则是近三代以来,京城仅有的武将能臣一门,又是太后娘家,无论是太后生前,还是死后,义勇伯府都满门低调,陛下信任义勇伯府,将京麓兵马大营交给义勇伯府,到如今,已三代。
若是魏振都辞去了掌管京麓兵马大营的之权,亲信还真想不出来,谁能接任。
魏振道,“太子殿下总有法子的,我能力有限,不足为任。今日是南阳军,若他日是南梁和南齐的兵马,这样不堪大用的京麓兵马,如何守城?”
亲信小声说,“若是南齐和南梁的兵马能来到皇城下,那么,南阳军都抵不住,他们踏着南阳军的白骨来到这儿,我们自然也只能挨打的份。”
魏振也知道,“但这是二十万京麓兵马啊,不是个小数字,不能干养着,没什么用处。”
亲信觉得也是,这些年,陛下登基当政后,克扣南阳军军饷,可没克扣京麓兵马大营的,就这样,京麓兵马大营二十万兵马,在南阳军面前还不够看,可真是丢脸死了,养之何用?
当然,若不是安小郡主今日带着南阳军来,他们也会觉得,京麓兵马大营没那么差,这世上,就怕对比。
魏振吩咐,“传我命令,让每个人都给我站稳了,就当夜训了,谁敢倒下,就二十军棍伺候。”
南阳军站岗的士兵一个个笔直如小白杨,京麓兵马同样是人,没道理做不到。缺少的,就是强训。
亲信心神一凛,“是。”
京麓兵马大营的人心中叫苦不已,但也只能在寒风中硬生生地挨着。
只是魏振也没想到,他一道命令,没挨过这般强训的京麓兵马大营,在第二日一早,士兵竟然被寒风吹的病倒了三分之一。
如此无用,也让南阳军的士兵们瞠目结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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