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砚震惊了,“外祖父,怎会如此?”
老南阳王摇头,“一言难尽呐。”
楚砚看着老南阳王。
老南阳王道,“回头与你细说吧。”
楚砚点点头,问别的,“表妹可还好?沿途回南阳时,可受伤了?”
他知道王岸知在江湖下了悬赏令,虽然知道安华锦平安回了南阳,但却不清楚她是否因王岸知的江湖悬赏令而受伤,毕竟她回了南阳后,再无消息透出来,谁知道是不是受伤在养伤了。
老南阳王道,“那个臭丫头,怎么可能受伤?江湖上那些为才而对她动手的人,都被她给收拾掉了。她回南阳时,不止有自己带着的暗卫,还有怀安带着人的,半途上,崔灼那小子不放心她,又派出了人接应她,她一根毛都没少地回了南阳。”
“那就好。”楚砚笑了一下。
老南阳王看了他一眼,笑道,“你是个好孩子,臭丫头性子坏,脾气坏,不招人喜欢,难得你还关心她。”
楚砚收了笑,“外祖父说的表妹,与我认识的表妹,倒不像是一个人,她性子不坏,脾气也还好,很有包容心,极不错的。”
老南阳王看着他,“哦?你这么评价他?可是她可没在你面前说你什么好话。他说你性子不好,寡淡无趣,脾气也不好,爱板着脸教训人,不招人待见,闷死个人。”
楚砚愕然,随即失笑,这一次,不是浅淡无味的笑,而是透着几分乐趣。
“你笑什么?她背后说你坏话,你还笑?”老南阳王瞪着自己的外孙,觉得这孩子莫不是缺心眼吧?
楚砚笑着摇摇头,“外祖父,他本来也没说错,说的是实话。”
“那你笑什么?”
“我笑她背后说话时的神态,定然很是嫌弃。”
老南阳王:“……”
他想了想,安华锦三年前回到南阳说起楚砚时,气的要死,说什么嘛,他一定不是她姑姑的儿子,不是她的亲表兄,若是他的亲表兄,怎么能够连她问路理都不理,简直混蛋,没有半点儿亲表兄妹的友善。
他又想到今年安华锦第一次来京回南阳后,提起楚砚,一脸嫌弃的不行,说他太规矩太死板那张脸对着人时没什么表情,整个人寡淡无趣,哎呀呀,提起他想到他给她安排教养嬷嬷让她学规矩时,想到他那张脸说出这话时,她就连吃饭都不香了。
彼时,她真是嫌弃的一点儿不留情,没什么好话。
可是第二回来京再回南阳,提到楚砚,她别的倒是没说,只很肯定地说,一众皇子们都不如他,南阳王府不帮他争大位帮谁?若是分毫不帮,陛下是不会立他为储君,不会把大位传给他的,言谈话语,倒是对他的品行和能力德行操守十分推崇信任。
老南阳王也被逗笑了,不再逗楚砚了,“她对你,也还是有很多好话的,我倒是也听了不少。”
楚砚:“……”
原来也是有许多好话的吗?
他目光现出温色,笑问,“顾轻衍,可跟随外祖父您一起回京了?”
“回来了。”老南阳王道,“他早我一步入城,如今应该已经回顾家了吧?”
楚砚点点头,“父皇取消了表妹与顾轻衍的婚约,外祖父您是什么看法?”
“怀安那小子不错。”老南阳王只道,“婚约八年前是陛下订的,如今取消了,倒也没什么,本来安家人就是婚约自主,若非陛下,这一桩婚约八年前也定不下。”
楚砚懂了。
陛下订的婚约,陛下又给取消了,安华锦的婚事儿以后就自由了。就算重新再与顾轻衍订下,又能如何?毕竟,恢复了身份的二人,还是婚约自由的。
陛下既然杀不了安华锦,也阻挡不了她和顾轻衍的婚约,除非陛下再有后手干涉。
而顾轻衍和安华锦也不是任人控制摆布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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