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顾老爷子当即趁着天色不好,深夜里,吹了一个时辰冷风,如愿把自己给吹病了。
顾老爷子素来身体好,这一病,虽有故意折腾的成分在,但还是来势汹汹,一下子烧了起来,半夜里,惊动了太医院。
太医院的陈太医连夜被请到顾家,给顾老爷子诊脉都觉得心惊,“老爷子素来身体很好?怎么染了风寒?染了风寒也就罢了,怎么没及时医治拖延了?这一下子,病的就严重了。这么严重,可不行啊,老夫只能对老爷子下重药了。”
顾老爷子昏昏沉沉的,吐字都不清了,“劳烦陈太医了,还不是我那不孝的孙子,至今没找到他哪里去了?不知是出了什么事情?我这急的,急火攻心地找人,就、咳咳咳咳、就咳咳咳咳”
“老爷子还是别说话了。”陈太医连忙拦住顾老爷子,抹着额头的汗说,“顾大人吉人自有天相,一定会没事儿啊。”
顾老爷子咳嗽个不停,想说也说不出来了。
顾老夫人在一旁抹泪,“老身真怕是这中间有什么内情,小安儿那孩子,是个好孩子,老身喜欢的很,她怕是被人陷害,才杀了冷宫里那位,而我那孙子,看着他聪明,其实是个死心眼,怕就是跟着一起被人谋害,所以,至今,人还不见踪影,别是被人给关在哪里了吧?”
陈太医心里宽慰,“老夫人别担心,安小郡主和顾大人都是看着有福气的,想来不会有事儿的。如今外面都在传,安小郡主那个性子,怕是回南阳了。而顾大人,也许是被安小郡主掠走了也说不定?”
顾老夫人哭声一听,“嗝”了一下子,直愣愣地看着陈太医。
陈太医暗道一声失言,连忙找补,“外面人这么猜测,老夫人别多心,老夫也是听来的。”
顾老夫人顿了一会儿,又抹眼泪,“若是她被小安儿掠走了,我倒还不担心了。呜呜呜呜呜就怕被人迫害。”
陈太医这回不敢瞎接话了。
要他看啊,他与安华锦和顾轻衍打的交道都多,这两个人,可不是个傻的,一个赛着一个的精明聪明,出了这么大的事儿,不管内情如何,不躲着才是傻子。毕竟,陛下的杀心,可是丝毫没掩饰,朝野皆知。
因顾老爷子病情太重,又因已深夜,所以,顾老夫人在陈太医诊完脉后,便哭着留陈太医暂且在府上住一晚,明日若是顾老爷子好些了,再送陈太医回去。
顾老爷子毕竟年纪大了,德高望重,陈太医对顾老爷子也很敬重,点点头没为难地同意了。
于是,第二日,当张公公带着人来到顾家,传了陛下的口谕,请顾老爷子速速进宫时,便亲眼瞧见,顾老爷子昏昏沉沉地躺在踏上,满屋的药味,而陈太医,昨夜就来了顾家,至今还没走。
顾老爷子病的这么严重,连床都下不了,更遑论进宫了?
张公公心里暗暗叫了一声好,带着小太监们来到顾老爷子的床前询问了几句话,然后,只能带着人回宫禀告皇帝了。
皇帝一听,很不相信,“你说顾老爷子病倒了?”
这也太巧了吧!
张公公恭敬地道,“回陛下,正是,顾老爷子据说是因为一直在派人找顾大人,一直没找着,听着外面风言风语,心里着急,这么一着急,年岁大了,身子骨弱了,便染了风寒,这一染了风寒,来势汹汹,昨夜连夜请了陈太医,老奴也问了陈太医,陈太医说老爷子的病来的比较凶,昨日退了一回烧,今早又烧了起来,如今还在退,老奴去时,顾老爷子整个人都昏昏沉沉的,说话都说不清,看着真是很严重。”
皇帝皱眉,“这么说,连床也下不了了?”
“是呢,老奴看着,很是严重,陈太医也说很严重,顾老夫人哭的眼睛都肿了,顾家的子孙们,都立在床前尽孝。看着一个个的都很着急。”
皇帝还是觉得此事怕是阴谋,眼神扫到一直没走的敬王,吩咐,“吩咐御药房拿些好药,你替朕去顾家看看顾老爷子。”
敬王站起身,抹干了眼泪,“是,儿臣这就去。”
他也不相信,顾老爷子这么巧就病倒了,怕不是玩的什么阴谋吧?他自然要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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