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他忍不住又跑了过来。今天就不能买东西了,再买贾红线非揍他不可。他是纯粹来逛的,因为昨天这位朱大公子都没时间细看,光惦记回家享受了。
现在看到赵福金在,朱壕马上就开始献宝,把这套家具的好处,吹的不亚于摩托车。
实际上,这套家具给人的享受,的确不亚于摩托车。
赵福金不由得有点生气。合着你昨天就知道消息,却自己偷买了,都没告诉你蔡五哥。你这个死胖子。
其实朱壕没那么胖,只是略微有点点胖,但是赵福金就这么骂他,他也没辙。
赵福金听到朱壕的介绍,更要拿下这套家具了。
若不是她身为女人,又是大宋帝姬,她现在都想脱了鞋躺倒床上,马上试试那种酥软到骨头里的滋味。
任潇潇也听到了朱壕的话,她也不由得很后悔。早知道昨天早早来了。
但是昨天太子赵桓有事出不来,她不想自己一个人来逛超级市场,所以就等了一天。
这到好,俩人顶牛了。
为了一套家具,赵福金和任潇潇寸步不让。
贾红线顿时为难了。
关键是,人家是兄妹俩,他们俩争,自己有什么必要出面呢。你们打完了告诉我谁赢了就行,何必来烦我。
可是既然来了,也不能不说话。
“太子,帝姬,你们看啊,这套仙鹤,不不不,是百灵卧室套装,只有这么一套。既然两位赏脸
,都看上了,那么我做个主,给你们留着。别人谁要都不会卖。你们不如去餐饮区,坐下来好好谈谈。正好也快到吃饭时候了。这顿饭我请了,你们试试本店新鲜的菜式。宫保鸡丁,鱼香肉丝,麻婆豆腐,爆三样,都不错的。”
赵福金看了看贾红线,又看了看任潇潇,再看了看赵桓。
赵桓连忙扭过脸去。
一般的男人还是很不好意思和女人抢东西的。再说这个还是自己的妹妹。
他早就想学蔡鞗溜的远远的,但是任潇潇攥着他的手,他走不了,也不敢走。
赵福金看到赵桓这个样子,不由得大怒。
若是太子妃在这里,奴还让着你们三分。毕竟是大哥大嫂,更是太子和太子妃。但是任潇潇算什么东西?不过是以前的一个乡下土娘子,被种申玩残了,不要了,扔在一边。
可是你贵为大宋太子,未来的皇帝,拿这么个女人当宝贝,丢人不丢人?你不觉得丢人,我还觉得掉价呢!
什么“炮姐”,就是一个歌妓!青楼女人,,懂不懂?大哥你把个捧在手心,和父皇有什么区别?
再说,父皇现在都不去找李师师了,怎么你又续上了?
难道我们老赵家的皇帝,每一代必须找个吗?
真是气煞奴家!
越是这样,我越不能让!自己堂堂大宋帝姬,难道还不如一个青楼?
绝不能后退。
“秦夫人,这套家具,奴是要定了。今天,谁也不能跟我争!”她是认识贾红线的。贾红线还去她家里做过客,俩人也算是熟人。
“大嫂,”任潇潇看也不看赵福金,只对着贾红线说道:“你可别忘了,这店里,可有我的股份啊!这家具卖给谁,你要好好想清楚。”
任潇潇一说这话,赵福金略有吃惊。怎么她管贾红线叫大嫂呢?
实际上任潇潇在汴梁贵妇圈的出名,主要是因为种申玩弄了她。至于任潇潇的底细,大部分贵妇并不在意。
赵福金顶多知道任潇潇现在是个当红的歌伎,迷的人颠三倒四,但是她和秦牧的关系,本来就隐秘,赵福金又没有去想了解,所以一点也不知道。
现在突然听到任潇潇叫贾红线大嫂,还说这店里有她股份,顿时让赵福金吃了一惊。
如果这样,可就不好办了。
单论远近的话,自己两口子和贾红线可是没有半点关系。人家总是姑嫂。再有,这店里还有任潇潇的股份,这就更不好说了
。
那岂不是说,自己要丢脸了?
如果贾红线把这套家具卖给任潇潇,却不卖给自己,那么日后的汴梁城里面,自己的名声可就完了。
圈子里面说起来,自己堂堂帝姬,还比不过一个。
这让自己日后还怎么出门。
一时之间,赵福金都失去了主张,一张漂亮的脸蛋,也有点发白。
汴梁城里的贵妇们,早就是一个圈子又一个圈子。
若说汴梁城是一个大监狱,囚禁着赵佶和百官,那么贵妇圈更是一个个女牢房,她们每一个人都困在这里,却乐在其中。
在这个圈子,名声重于一切。没有名声,还怎么见人?
赵福金正在这里胡思乱想拿不出主意,却听贾红线开口了。
贾红线一句话,救了赵福金的小命。
“若是这么说,那我作为主人,当然要先人后己。这套百灵卧室套装,就给帝姬吧。潇潇妹妹若是还想要,那就等等。你也是店里的股东,岂能不明白生意应该怎么做?你给我记住了,现在表哥不在,这里,我说了算。一切都要讲我的道理。”
贾红线最恨被人威胁。她是出身,一直打打杀杀,遇到威胁,反抗已经成为了本能。
再说经过在秦牧身边的脱胎换骨,现在的贾红线早就以未来皇后自居了。
任潇潇竟敢当面威胁她,说什么自己是股东,还敢让自己“好好想清楚。”
这已经远远超出了贾红线能容忍的底线。若不是这里人山人海,眼前又是帝姬和太子,她都想一巴掌把任潇潇抽出去。
跟谁说话呢?没大没小的。不知道“死”字怎么写吗?
这样子,贾红线怎么还会把家具卖给任潇潇,那不更显得自己怕她了?她算老几?自己一根手指头都能灭了她。
贾红线当机立断,把家具卖给了赵福金。只丢下任潇潇愣在当地,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姐姐,我们先回去吧。”太子眼看人都走了,才悄悄对任潇潇说话:“回去之后,我让秦牧给咱们送一套过来。”
“放屁,”任潇潇正找不到出气筒,这下顿时抓住了机会:“你当我哥哥是什么人?他怎么会老实的听你的话。你又当自己是什么人?”
“姐姐,我,我,我怎么说,也是大宋太子啊。”赵桓唯唯诺诺。
“有个屁用。”任潇潇生气的甩开了太子的手,转身向店外走去:“跟着我,到要让你看看,她贾红线敢不敢不给我家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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