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遗半夜三更被叫到团部,吓了一跳。以前从来没有过这样事情,明天就要开公审大会了,别是有什么意外吧。
他忐忑不安的来到秦牧面前,听到有人要告密,顿时火冒三丈。这谁,吃了熊心豹子胆了吗?
一切对近卫团不利的人和事,石遗都会毫不留情的坚决消灭。
“石连长,我命令,马上抓捕耆长贾孔。”
“是,坚决完成任务。”石遗异常气愤。他觉得在团长的领导下,近卫团已经是一支全新的军队,和本时空的旧军队有本质的区别。他们做的一切事,都是为了百姓,为了天下人的幸福。
近卫团刚帮百姓收割完麦子,每一个战士都感觉到一种光荣。这时候,不说百姓感激自己,至少也不能恩将仇报吧。
那个耆长是个老光棍,家里就他自己一个人,算是村里的劳动力困难户,近卫团分配给他家的人手还多一些。可没想到当面笑嘻嘻,背后捅刀子。这个老不死的,自己一会抓到他,不打他个生活不能自理,就不是近卫团的人。
“石连长,”看着石遗全身冒火一般的走了出去,秦牧连忙追着交代一声:“先抓起来,可别打死他。”
“团长,您放心吧,哪能那么容易让他死呢。”说着话,石遗大踏步的去了。
团部里面只剩下秦牧和折美鸾俩人。一时陷入了莫名的寂静。折美鸾自从跟秦牧出门,就没说过一句话。
“美鸾,委屈你了。”秦牧握住折美鸾的双手,在她脸上轻轻亲了一下:“我知道,你一直做的很好,这件事和你没有关系。不是你的错,别和红线计较。她性子急。”
折美鸾的眼泪扑簌落下。自己受多大委屈没有关系,只要有自家男人这一句话,就足够了。他能体会到自己为了他的事业,为了这个家,付出的一切。
秦牧特意拉着折美鸾出来,就是为了安慰她。这件事和美鸾真的毫无关系,谁能想得到耆长会告密呢,美鸾把责任揽在自己身上,是很委屈也很懂事。她给了秦牧台阶下,否则和贾红线当着一家人面争执起来,让自家男人还怎么做人。
家和万事兴!这份心思,秦牧全懂。
“好啦,都过去了,明天还有好多事呢,你去早点休息,我在这里等消息。”
“不,官人,奴要和你一起等。”
秦牧点点头,握着娘子的小手,一起耐心等待。
时间不长,石遗兴冲冲的回来了。
“报告团长,抓到人了。”
“他都交代了?”秦牧不相信近卫团这一路上能饶过耆长,该问的早应该问出来了,不可能还留着给自己问,明天还有大事,要开公审大会。
“都交代了,这老不死的,真的要李小娥去告我们。”
“知道原因吗?”
“他觉得近卫团抢了他的权力。”
“……”就这个原因?秦牧哭笑不得。大宋的耆长有什么权力,连芝麻绿豆大的权力
都算不上。可是权力就如,对于上了岁数的人更是诱惑。就这一点点的权力,让耆长看不清现实,最终丢掉性命——秦牧没准备饶他。
“明天要公审,不要节外生枝,等公审完了,耆长秘密审判。”
忙完这一切,已经快三更天了,秦牧牵着折美鸾的手回到东跨院,在美鸾的卧房门口,秦牧抱住美鸾柔软的身子,在她耳垂上调皮的亲了一口,低声说道:“今晚来陪我吗?”
折美鸾脸上顿时羞红一片:“官人,奴可没那么厚脸皮,当着傻公主的面做那些羞人的事。你快点给她治好了吧,这一天天的,姐妹们都有意见了。”
说着话,折美鸾推开了秦牧,自己跑回了房间。
秦牧轻轻一笑,他就知道折美鸾不好意思。要是眼前是折美凤,他绝对不敢这样邀请,折美凤真敢和他上床,根本不在乎傻公主看着。
月光洒满院落,真是一个诱人犯罪的夜晚。
秦牧回到屋里,刚要开灯,就听贾红线的声音传来:“表哥,别开灯了,直接睡吧。”
就知道她会在。秦牧一点也不意外。以贾红线的性格,她怎么能忍得了今晚。自己拉走了折美鸾,她肯定会心里难受。
秦牧来到床边,贾红线起身替他脱衣服,一件一件,脱到最后,秦牧拉住她的手说道:“这个别脱了,丫头还在呢。”
余里衍光溜溜的就在旁边。
贾红线根本不听他的话,坚决的把秦牧也变成了真理——真理都是赤裸裸的。
“红线,今天真是委屈你了。”秦牧躺在床上,抱着贾红线温柔的说道:“我知道,你都是为了我的大业,辛苦了。”
有秦牧这一句话,贾红线满心的委屈突然烟消云散。见到秦牧拉走了折美鸾却没带着自己,她的确一时心里委屈痛苦,自己可都是为了表哥,为了事业,也为了这个家。所以她不顾余里衍在秦牧的卧室,坚决在床上等秦牧。
如今表哥温柔的搂着自己,那么贴身也贴心,一句“辛苦了”,让贾红线感觉到生活充满了希望。自己的男人,心疼自己,明白自己。这还有什么好委屈的呢?
她顿时迸发出无限的热望:“表哥,给奴一个儿子,奴要给你生太子!”
“红线,丫头可在身边呢。”
“奴不管了,奴就要给你生儿子,生太子!”
说着,不管不顾的行动起来,完全不在意旁边的余里衍。秦牧今晚真不敢再逆着贾红线了。她这人心眼小,刚才已经驳了她面子,现在要是再不顺着她,那以后日子别想过了。那就来吧……
“……”余里衍瞪着大眼睛看着眼前的俩人,翻滚在一起。她心里暗骂贾红线不害羞,可是一边骂还一边错不开眼珠。不过她可不觉得自己不要脸,反正是贾红线要给自己看,怪不了自己。
“不行,自己也要加把劲了,可别被贾红线真的抢先生了儿子。”余里衍暗暗下决心,
同时心里一直许愿:“十方神佛保佑,贾红线只会生女儿,不会生儿子,奴要第一个给秦牧生儿子。”
总算秦牧处在身体巅峰时期,即使折腾了一晚,没睡几个小时,可是早晨起来依然神采奕奕。
今天是公审的日子,秦牧把会场安排在了军营。第一这里有操场,足够摆下这么多村民,第二军营有大喇叭——秦牧从后世带来的,能让每一个人听清楚。
工厂特意放了假,连任员外的火柴厂也放假了,否则工人也没心思干活,身子在厂里,心早跑到会场了。
他们站在操场上,四周是荷枪实弹的士兵。往日里,近卫团在本时空堪称怪异的军服让吴家庄的村民多少会感觉有点惧怕,可是经过麦收,这种感觉再也没有了。相反的,这一身铁青色的军服,和明晃晃的刺刀,反倒让他们感觉到安全。
梁山土匪曾经给村民带来无法承受的灾难,他们根本就无力反抗。可是今天不同,有近卫团和秦少爷给他们做主,为他们报仇。
当李逵被五花大绑押上主席台,被两名威武的近卫团战士按着肩膀,面朝村民跪下的时候,操场上爆发出海啸一般的声浪。
“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
这声音,就连坐在秦牧身边的折美鸾和贾红线都有点受不了。她们还没有这样的经验,坐在主席台上直面
俩人身不由己的悄悄靠近了秦牧一些。
秦牧的神色完全没有变化。在这个时空,走到眼前这一步,现在的秦牧已经和一年前的秦牧完全不同了。那时候,他完全摸不到头脑,就是一个二十一世纪的普通青年。可是现在,他已经成长为本时空的开拓者,建设者,或者说,革命者。
他要砸碎本时空的一切旧制度,打造一个全新的世界。这些场面,对他来说就是毛毛雨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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