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家,李俊文年纪轻轻便已身负武德司指挥使重任,若是再往上升迁,恐怕容易引起朝中非议,对他本人的前途也是不利的……”卢多逊进言道。
他这话看似对李俊文关心爱护,实际上却是出于忌妒,在踩压李俊文,不想让他往上爬。
“卢学士此言差矣,所谓不遭人妒是庸才!李俊文有这个能力,又有这等功劳,官家论功行赏而已,哪个敢非议?难不成对此等国家有功之士,不闻不问?岂不是寒了天下人之心?日后官家还如何取信于万民?至于年龄问题,更是无稽之谈!卢学士自己当初不也是年纪轻轻,便高中进士,在朝为官?难道朝廷能够因为卢学士当初年纪尚轻,经验不足为由,不让卢学士为官?”赵普站出来怼道。
他所说的话句句有理,卢多逊还真无法反驳,最后只能耍赖嘟囔一句:“那能一样么!下官考的是进士,凭的是腹内真材实料的学识……”
“卢学士此言,未免有诋毁武人之嫌吧?按你的意思,李俊文的战功就是侥幸,凭的就不是真才学识?那老夫倒是要请卢学士何时上战场上,用腹内的真才实学,去击退敌兵?
再者,老夫也非进士出身,《论语》都只读了半本,不照样为官家分忧国事?卢学士这么说,是觉得老夫腹内也没有真才实学,看不起老夫呢,还是质疑官家的眼光,对老夫委以国之重任?”赵普不怒自威,一顶顶大帽子扣下来,怼得卢多逊不知如何还嘴。论政治斗争额的经验,十个卢多逊都不够他赵普看的。
“你……你……你……”饶是卢多逊自诩才气过人,面对赵普这种老油条,也只有气结的份儿。
“官家,微臣绝无赵相公所言的那般,质疑官家之意!微臣只是发表个人的意见而已,不知赵相公为何非要曲解微臣的话,为难微臣,还请官家明鉴!”无奈,卢多逊只好扮可怜向赵匡胤哭诉。
“老夫也只是就事论事罢了,卢学士莫要乱扣帽子!”赵普淡淡说道。
卢多逊嘴角抽了抽,心里暗骂,彼其娘之,到底是谁乱扣帽子啊!要不是看你这老家伙老胳膊老腿的怕你碰瓷,老子早就动手抽你了!
“好了好了,功必赏,过必罚,李俊文的事情,朕自然会秉公办理,你们在这吵个什么劲儿?说得好像和你们有关似的!”见二人越吵越来劲,赵匡胤就头疼。
他最见不得臣子之间争论,还特别是这些文臣,欺负他读书少,吵起来一套一套的,听起来都费劲。还是那些武将吵架容易劝,劝不住干一架就完事了,能动手绝不逼逼。
二人都是官场老油条,见赵匡胤有些动怒,便很识趣的不再争辩。
“说起进
士的事情,则平,今科春闱的事情处理得怎么样了?”为了缓和气氛,赵匡胤转移话题,向赵普询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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