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有些不应景,唱得也有些难以入耳,但这首词确实是难得的佳作!老臣自问一时之间,也难以作得出如此词曲!最难能可贵的是,李副使作词的同时居然能够谱曲,若不是事先准备好的,那水平之高,实属罕见……”徐铉公正的点评道,给了李俊文很高的评价。
李俊文听眼前的老头说自己唱的难听,不免也有些面红耳赤,麻麻滴,后世歌坛天后的一首传世之作,就被自己唱毁了,真是愧对后人,愧对东坡先生。
徐铉也是当世名士,善于作诗,博学多才,尤其长于书法,与其弟徐锴以及另一位江南丹青圣手徐熙并称“江左三徐”,享誉江南。张洎虽然也是颇有盛名,但是在江南文坛的地位,却无法与徐铉相比,因为徐铉是实实在在的老前辈。
而且相传徐铉素有急才,文思敏捷,凡有撰作,常不喜预作,有想请他写文章的人,临时来请他,他执笔立就,根本不用多想。
因此有徐铉作出如此评价,算是这首词的江湖地位,一般人想要再推翻这个结论,是很难了。
其实张洎也承认李俊文的词作的相当惊艳,反正短时间内他是作不出如此佳作的。他只是碍于面子,不愿承认,只能从李俊文唱曲难听这方面来恶心李俊文。
可是李俊文脸皮厚,又岂会在意五音不全,何况他本来就五音不全。
“连徐公的急智,都无法作出如此词曲,这词又如此不应景,想必正如徐公所言,这词是李副使提前准备的吧?说不定是哪儿抄来的吧!”张洎尤不死心,从徐铉的话中断章取义,攻击李俊文,而且说李俊文这首词抄来的,就有点诛心了,直接攻击李俊文的人品,虽然这首词确实是李俊文抄袭来的,这可是要把李俊文往死里踩的节奏啊!
徐铉见他曲解自己的话,混淆视听,当即眉头一皱,有些不爽,不过都是同僚,效忠于李煜,他可不会像皇甫继勋那些武将一样,当众和张洎对着干,让外人看了笑话,只好咳嗽了两声,以示不满,同时示意张洎注意分寸。
“张学士博学,可曾在哪儿听过这首词?”李俊文笑着反问道。
“这……”张洎一时哑口无言。他即便博学,也不可能知道全天下所有的诗词,何况这首词他还真的从没听过,只不过是为了反对而反对。
“小子无才,只是见到这大殿之上悬挂的白玉日月星辰,想念家中父母,一时有感而发,而且也不知国主会突然有此兴致,哪里来的提前准备之说!至于应不应景的,还真不是特别明白。要不,张学士也来一首准备过的词,应应景?”李俊文也不生气,微笑着淡淡说道,将了张洎一军。
“我……”张洎张了张嘴,
也想当场表现表现,可是想了半天,脑子里却一片空白,根本无法集中精神,更何况作词呢。他有心想念一首以前写过的作品充作临时发挥所作,杀一杀李俊文的锐气,可是之前的作品,在场许多人都是听过的,若是说出来和一个武夫比试,岂不是更丢人?
“哼,他哪里有这个能耐?只会欺负欺负俺们这些不识字的大老粗罢了!”皇甫继勋适时的送上了一记神助攻,将张洎逼到了死角落。虽然他觉得李俊文这首词不咋地,还没有《满江红》写的好,但是见到张洎攻击李俊文,新仇旧恨涌上心头,便忍不住帮腔李俊文,一众武将也纷纷跟着附和,张洎顿时成了众矢之的。
“你……”张洎顿时将心中无处发泄的怒火转移到了皇甫继勋身上,准备与他开撕。
他喵的,老子对付不了宋使,还对付不了你们这群大老粗么!
皇甫继勋也不甘示弱,好不容易逮到痛打落水狗的机会,当然要抓住机会,报仇雪恨。
“嗯哼……”光政使陈乔看不下去了,忍不住轻声咳嗽了一下,同时朝双方一瞪眼,表示不满。
这特么的怎么回事,不是作诗助兴的么,怎么搞到最后自己人快要打起来了?还是当着宋使的面!这不是丢人丢到姥姥家去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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