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子宣笑:“生活情趣得是有钱有闲才能养的,我俩休闲了,他自然就要挑起担子,别挑剔了,儿子很辛苦,你看他瘦的,精神也不太好,你当妈的多关心关心。”
“知道了,说得好像只有你一个人心疼孩子一样。”林爱珍说:“这次啊,咱们多留些时间,我得让他住回来,好好调养调养。”
“他住回来,叶知秋也会回来,你俩能对盘?”罗子宣可不觉得让儿子住回来是个什么好主意。
“咦,我儿子回来关叶知秋什么事啊?我可不和神经病共处一室。”
“越说越难听了,叶知秋怎么又成神经病了?”
“忧郁症呀,不是神经病是什么?”林爱珍翻了个白眼。
罗子宣淡淡瞄了她一眼,林爱珍立刻说:“你别瞄我,我就是因为我自己是忧郁症患者,我才这样子讲的,很多时间,我都知道我这个人不可理喻,你能包容我,理解我,我心里很感激你的。”
林爱珍说着说着,便激动起来。
一看妻子情绪开始不对,罗子宣赶紧打岔。
“说叶知秋就说叶知秋,扯到其他的事情上做什么?我你还不了解吗?对我来讲,有妻万事足,其他你别多想了,都是我应该做的。”
罗子宣拉了妻子:“别想这些不愉快的,晚上雨柔肯定会来,我们去挑件礼物给她,还有,你要不要去选件新的晚礼服?”
一听要去购物,林爱珍的注意力便被罗子宣成功地扭转了,“晚礼服?你不说我都没在意,这大半年在北海道过得闲云野鹤的,根本就考虑不到服装什么的,我觉得我都要落伍了。”
“我太太,怎么可能与落伍两个字联系在一起,走吧,我陪你出去转转。”
“嗯,山村野居信久了,长时间不回繁华都市,还怪想念这三千红尘的。”林爱珍喜滋滋接受了丈夫的提议,夫妻两人换了衣服出门选礼物了。
罗亦平离开罗家大宅后,先回了公司,叶知秋这一病,即使他在医院也能解决些急件,到底不如在公司来得妥当。
人一忙起来,时间便过得飞快,待接到罗建辉通报说自己父母到了公司时,罗亦平看了下腕表,竟然已经快到下班时间了。
罗子宣久不回公司,公司除了些老人,竟然鲜少有认识他的,抓着罗建辉上上下下参观了一圈后,罗子宣不得不承认,自己这个儿子的经营管理能力,比之自己,强了不知道多少倍。
所以,当初自家父亲宁愿带着当时还是少年的罗亦平到处走,一手培养,而对自己不屑一顾。
不过,能者多劳,他能力不强,有个好父亲,又有个好儿子,反倒是最清新享福的。
一众老高管听闻罗子宣回来了,纷纷来到总裁办公室,倒把罗亦平办公外面的接待室挤得像个叙旧茶话会。
罗亦平一开办公室的门,吓了一跳,外面的人,比之晨会时间差不多。
众高管们本来与罗子宣亲热寒喧得正热乎,一看罗亦平出来,瞬间安静。
然后个个拘谨地招呼:罗总。
外间的气氛由近百度的热火朝天到几乎冷凝,罗子宣不由感叹,这威严,当年父亲都有所不如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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