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到辽阳,大家的心思都用在拓展势力建立基业上了,内宅的事情,侍从室一群老爷们确实不怎么
在行,而从英国公府跟来的人,进了山海关惟功就给打发回去了……国公府的人,除了来兴儿之外,他
谁也不要。
在国公府里,不论是家生子奴才还是后买的,都养的白白胖胖,执事一级就养尊处优,跟个正经官
员差不多的感觉,几个大管家级别的,自己也有田庄,也有宅邸花园,想要有几个心腹,除非是掌握府
中的最高权力才行。
拿银子养一群硕鼠,惟功没有这等子爱好,他身边的人,要么看品『性』,要么都是自己一手拉拔出来
的,舍人营的京卫子弟,很少有家境富裕的,而顺字行的伙计掌柜,则全部都是苦出身,是自己一手从
泥途里拉拔出来。这样的做法,不一定就杜绝出异心叛逆,但最少也比英国公府的那一群用着放心的多
。
只是这么一来,后宅确实是不大象话,惟功住进来几天了,就是一群大男人服侍,想要一些丫鬟仆
『妇』,也得慢慢来,得过了侍从室那一关才行。至于李家,也算是被救了『性』命,用起来勉强能放心一些儿
,惟功估计,说是人家自愿,多半还是侍从室的这些家伙打了关照吧……不过这点小事,他倒也不必太
过较真,随便好了。
……
……
“三弟死的好惨。”
全城气氛古怪的时候,林府的气氛只能用凄惨来形容了。
林绍忠被打的如一团烂肉,林绍勇看了一眼就没有勇气再看第二眼了,林绍廷压根没看,那些女眷
就更不必提了,连老三那个悍『妇』妻子也没敢看,只是躲在一角凄凄惨惨的哭着,口口声声要大老爷替她
夫君报仇。
林绍勇心烦意『乱』,报仇他当然想了,他恨不得现在就将辽阳镇上下杀个干净。
但现实就是人家随时能将他一家杀个干净……昨晚的事,与其说是人家真的动手,不如说是一种警
告而已。
再往下去,可就真难说了。
“三弟的仇一定要报,不过我们是无能为力了。”
听着二弟的话,林绍勇咬咬牙,沉声道:“这两天先忙着给老三发丧的事,别的事一律不提,被打
死的家丁也要抚恤,二弟,少不得你要和我一起破费了。”
这事情也是为了帮老三,林绍勇多年养出来的家丁都死的干干净净,林绍廷知道现在不是算帐的时
候,大家一损俱损的时候到了,当下也不多说,慨然道:“这当然不必大哥说,回头我叫人送银子来。
”
林绍勇点了点头,林绍廷又道:“大哥,当务之急其实不是弄这些,而是看广宁有没有什么话说,
看王大人怎么个说法。”
“我已经派人去催了。”林绍勇颇为无奈的道:“这等事上,我们要沉住气,不能自『乱』阵脚。”
其实他也没有把话说明白了,在这样的大事上,他们林家也只是棋子,棋手们要怎么布局,棋子只
能逆来顺受,哪有什么资格去说三道四!
“唉,也只能如此了。”林绍廷恨恨的道:“昨日出事,今天没有一个客人上门,李家瑞倒是派人
送了一点奠仪过来,旁人连句话也是没有。”
“这些帐当然都记着。”林绍勇面『色』铁青,面向有了变化,他当然也感觉到了,只是毫无办法,也
只能说这样无力的话语了。
……
……
“好大胆子,张惟功他好大的胆子啊。”
广宁城中,李成梁是在自己的总兵府邸接到了来自辽阳的报告,事件发生之后,自然有人快马加鞭
,奔赴广宁,从辽阳到广宁的直线距离并不远,但隔着一条辽河和三岔河,还有蒙古人的威胁,信使需
要绕道牛庄驿和西平驿在内的沿途驿站,这样使李成梁得到消息时已经是在一天以后了。
与此同时,巡抚周永泰和尚在广宁的分巡道王政和都一起接到了消息,一众文武大员,立刻赶到辽
东总兵府邸会议。
“这还有什么可说的?”王政和三十五六,长相普通,气质也很庸懦,此时却是用一种不容质疑的
口吻,断然道:“巡抚和总兵大人立刻上书弹劾,立刻派兵到辽阳,拘拿为首的周晋材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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