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寺现在一共只有积存十万不到,这两天还正在设法凑齐十万之数,所以虽然元辅有命,但实在是恕难从命,小张大人若要买马,还请自己设法吧。”
“是,其中原委下官已经尽知,劳烦李大人了,就此告辞。”
既然知道原委,惟功也不罗嗦,起身拱手告辞。
“呵呵,有空还请常来本衙门坐坐。”李可求起身送行,一边走一边道:“对小张大人在幼官营的所行所为,大家还是很佩服的。”
“多谢,做的还很不够。”惟功苦笑一声,拱手告别。
出太仆寺后,惟功感觉一阵『迷』茫,一时间竟不知道如何是好。一直以来,他虽然用步阵之法在训练,但未来核心的训练还是马战。
他的打算是三年时间,训练出一支绝对忠于自己,人数在一千到千五之间的骑兵。这一支力量在京城并不算太碍眼,但如果按自己的办法来训练,不论到边境还在在京城之中,都将是一支可怖的力量。
可现在打算落空了,皇帝是他的后台靠山之一,无论如何,他现在已经是孤臣,不属于任何势,而自己的势力还十分弱小,除了顺字行外,根本还没有拿的出手的东西。
如果再使皇帝失望,对自己疏远,他在朝堂之上就孤立了,以他的年纪没有人相助,也没有家族背景,很容易就沉沦下去,成为大明最普通的武官之中的一个,碌碌无为一生。[]调教大明118
他的对手,在营兵制中已经是游击将军,不要小看游击将军,现在的风气已经和国初不同,国初是都指挥尊贵,非侯伯不得担任,当然,总兵官也是如此。但现在都指挥一级的三品武官才能够成为守备,卫指挥和同知指挥,才能任千总或把总,百户官连边军营的把总也当不上,边镇卫所要好一些,但成为游击将军重要的不是三品或四品武职,而是都可以掌管一营,就如京营以前的坐营官一样。
总兵正兵营,副将奇兵营,参将援兵营,游击游兵营,各有职责,彼此大小相制,总兵在战时能指挥游击将军,在平时则游击将军可以自专自主的管理自己的营头,总兵如果强行『插』手的话,朝廷都会介入,因为这影响到大小相制的大局。
如果自己这一生没有出息,碌碌无为,而无法替继父和母亲报仇的话,惟功自己都没有办法原谅自己。
再者,他也无法回到以前平静不波的生活中去了……
“大人,怎么办?”
张用诚的目光中带有一些焦急,五万两银子顺字行很轻松就拿的出来,但这样做是万万不可的,任何人敢拿出自己的私房钱替皇帝养兵,结果肯定不是被褒奖,而是会被贴上谋反的标签,轻则罢官,重则被关押,审判,流放,都不是不可能的。
到时候,那就是一切都完了。
在地方上,军官可以贪污粮饷来养自己的家丁,朝廷也是默许的,毕竟朝廷要靠边将来打仗致敌,不论手段如何,有效就可以了。但在京城花钱养自己的家丁,那是绝对不被允许的,在国初时候,太祖皇帝在每个公侯伯勋戚的家中都派了卫兵,看似保护勋臣,给予尊贵的待遇,实则就是监视和控制,现在和国初当然不同,但养兵也是最犯忌的行为了。
“现在我也不知道该如何。”惟功拍拍显的十分沮丧的张用诚,微笑道:“但我知道,事在人为,我们总会想到办法的。”
“大人说的是。”
张用诚对惟功也是有着绝对的信心,这样一番安抚,便是又重新振作起来。
惟功哈哈一笑,挤了挤眼,又道:“不过苦了营里的那些厮们了,没有马,他们只得一直用步军『操』法,我估计能挺过这几个月时间的,将来都是一群了不起的家伙啊。”
想到眼前这位大人说的那些『操』法和时间,张用诚也是打了几个寒战。他们这一群先期进来的其实当年都受过严厉的折磨,因为在同类人中出类拔萃所以被惟功带在身边,现在又给他们辅助教官的身份,看似轻松,其实责任也并不轻。而还有相当多的有顺字行背景的少年将会被选入营中,他们受到的磨练,绝不会比张用诚他们此前经历的轻松。
“选用人手的事,不能耽搁。”
果然惟功又接着吩咐道:“还是以前的老标准,忠诚为第一,要出身苦和贫寒,『性』气尚直,不『奸』不滑,年纪不能太大,但也不必太小了,我们没有太多的时间和几年前一样去训练新人了。”[]调教大明118
“是,招募来后,一切如以前的规矩,集中到一起,由大人亲自着手调教。”
新人进来,张惟功是第一个与他们接触,改变他们生活待遇,等培养出规矩和忠诚心后,加上一定的情感基础,再进行真正的磨练苦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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