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要等这人主动开口求见,这真是够愁人的,好在,这个陶先生终于开口了,连她都松了一口大气。
柳云歌说完这句之后,笑了,终于等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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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伯府人心涣散,下人们也无心当差,柳云歌轻而易举的就出了府门,青瓷做事儿很是细心,早已让人备了马车在角门处候着。
而且马夫是自己人,是贺氏的陪嫁,待坐上马车,青蕊还有些心慌慌的道:“姑娘,咱们就这样出来了,万一被人知道了---”
还不等柳云歌开口,青瓷就张口训斥道:“怕什么?”
“后门的婆子是咱们的人,院子里现在更是水桶一块,怎么会被发现?”
说完这话之后,还是一脸担忧的道:“只是,姑娘,陶先生刚递过来消息,咱们就匆匆而往,会不会太---”
所谓上杆子不是买卖,青瓷这是怕柳云歌被看轻了呢。
而柳云歌则笑着摇了摇头,眼中全是自信的目光。
陶先生乃当世大儒,走南闯北,知识渊博,堪称名士,这样的人才,当得起,她的敬重。
诸葛亮还三顾茅庐呢,而她不过是一个平凡的女子,因碰巧救得他一命,才有今日相见的机会。
这样的读书人,胸怀四海,心志坚定,什么没见过?想要打动他,让他心甘情愿的为自己所用,她必须摆足了诚意,而得到消息迅速前往,是她能拿出的最最基本的诚意。
不是柳云歌不想摆谱装大爷,实在是,她现在没啥资本啊,一切都得反复斟酌。
这世间女子不能为官,就算混的在好,也不过是中宫皇后,而牝鸡司晨是被所有男人试为妖邪的。
凡是有名望,有志向的男子,宁愿拜在一个扶不上墙如阿斗一般的男子麾下,也不绝对不会屈就于女子左右,因为,前者就算在无能,只要他有能力,还可以拼一把。
而女子,则完全没有机会。
可柳云歌却是一定要争下此人的,只有得了这个人的相助,在这即将到来的乱世,才能挣得一席之地。
虽然她有萧止这个金大腿,可是,比人有不如自己有啊---
柳云歌始终坚信,武装自己,投资自己才是一个人最聪明的做法,依靠他人?呵,靠山山倒,靠水水流,赌良心的事儿,还是算了吧。
马车行驶的很快,转眼一个普通至极的民房就在眼前,四处高墙耸立,正中间有一门檐,木质的大门斑驳,油漆已经脱落大半,一进门就是一个宽敞的院子。
这是一个一进的院子,正前方是三间大瓦房,东西为两个厢房。
此刻身穿一身长袍布衣,周身儒雅之态,面上略带苍白之色的陶泽然正盘腿静坐于次间,身前是一棋局,身旁有一个小炉,之上水壶冒着寥寥雾气。
房间小而简陋,却别有一番诗意和雅气。
忽闻大门敞开,陶泽然为之一顿,耳中响起不下三四人的脚步声,见此,赶忙起身,走到正堂往外一看,竟愣在了当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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