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日,柳云歌的院子一派喜气洋洋。
赚银子的可不仅仅只有柳云歌一个人,可是与此相反,外面茶楼里的好些人却郁郁寡欢,抱怨连天。
“这吴家行不行啊?自家大少爷被人打的满地找牙居然都不敢去讨说法,窝囊。”
“可不是嘛,还宠妃的娘家呢,呸---,我看也都是假的,白瞎了我那二两银子。”
“可不是咋地,我压了五两呢,赔的精光,回去我家的母老虎不得吃了我。”
“哈哈---,吃就吃好了,老兄,你也不是第一次了不是???”
“去去去,上边去,我正心情不好呢,你还有心思调侃我,不就是压了建安伯府嘛,有什么了不起的。”
那男子一笑道:“切,你知道什么?昨天说与你听,你还不信。”
“这吴尚书府家理亏呢,就算自家长子被揍了,他也不敢来找说法的,不是我小瞧他们,一个同进士没啥身世背景的,怎么敢找伯爵府的麻烦?”
“宠妃怎么了?你当圣上是昏君吗?会为了一个宠妃去责怪为国为民忠心耿耿的忠臣家眷吗?亲君子远小人,咱们百姓都知道,圣上怎会不知???”
......
这一套说法一出,好多人都十分认同,而且,有昨天舆论的铺垫,再加上今天赔了银子,一肚子的怨气,顿时,整个汴京城的画风都开始转变起来。
而这一切的转变对吴尚书府上十分的不利,靠着宠妃上位的大臣,自然比不上靠实力上位的,同样也会吸引许多人的嫉妒和鄙视,如此越演越烈。
而在上早朝的吴德福此刻更是满脑门子冷汗,跪拜在地,一个劲的认错,“是臣管教无方,臣-知错。”
这一上早朝,靖昌帝就愤怒的把一堆参他的折子一股脑的砸在了他的头上,训他管家不严,训他欺辱忠臣家眷,把他一顿训斥,好一番责骂。
吓的他现在还抖若筛糠,深怕帝王一怒把他给咔嚓了,而越是此时,他越是痛恨还在府里养病的吴张氏,都是这个该死的女人,把他害到如此境地,他一定要休了她,休了她。
不过,好在靖昌帝还顾念着自己爱妃昨日的哭诉。
这汴京城闹腾成这样,宫里自然也得到了消息,丽妃娘娘正是盛宠之时,消息渠道自是不会少。
可是,她不是个傻的,能从万千佳丽中脱颖而出,自有她聪明之处,一听这消息,她敏锐第六感告诉她,坏事儿了。
于是当天夜里使了手段让靖昌帝来到了她宫中,梨花带雨的就是一顿哭诉。
丽妃娘娘肤白貌美,美人一哭就更显得凄美怜爱,更重要的是,她不但没有为吴德福求情,甚至还要大义灭亲,让皇帝把吴尚书给撸了,坚决不让皇帝为难。
“陛下,呜,都是臣妾的错,是臣妾没有管束好娘家,酿成如此大错,妾万死不得赎其罪。”
“臣妾知道,您宠爱臣妾,连带着臣妾的娘家也高看几分,别说这宫里头各个羡慕,这宫门外的更是前来巴结,我那娘家嫂子是个小门小户出来的,根本就不懂这是非大道,只想着自己那点子小算盘。”
“这不建安伯府九姑娘游湖落了水,听大夫说对将来子嗣有碍,她,她就着急把火的去退亲---”
“陛下,呜---,臣妾跟您说这些并非想让您手下留情,相反,臣妾以为,您定要好好惩罚哥哥才对。”
“一屋不扫何以扫天下?嫂嫂这般糊涂定是哥哥纵容之过,陛下,您不如直接撸了他的官,也好堵这悠悠众口啊!”
靖昌帝闻言怒声道:“胡闹,越说越没边了,吴德福乃朝廷大臣,是朕的国家栋梁,官位怎可说撸就撸?以后这话不许乱说。”
丽妃一听,马上爬了两步,抱住靖昌帝的大腿,我见犹怜,泪眼婆娑的道:“臣妾知道陛下英明,乃千古明君,可是,臣妾心疼皇上,又要为臣妾的事儿头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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