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暨大师闻言沉默了片刻,合十道:“大善!皇上之胸襟,千古罕有,贫僧佩服!”
小皇帝这么做,显然是准备将自己的身后名舍去,只是尽可能的帮魏麒麟留一些生机。
俗话道:木秀于林风必摧之。
魏麒麟本就足够优秀了,若是再夹杂着广西大胜,收服南汉的事儿一同回来,这风头得多盛?到时候又有几个人压制得住他?
所以这个时候,适当帮魏麒麟削一些功劳,甚至打压一番,反而是保护他。
小皇帝则长叹一声,并没有怎么纠结这事儿。
眼神透过窗户,朝着远远的南方看去。
他此刻也不知道魏麒麟在ānnán日子过的如何,那边又是否下雪?
这时南暨大师忽然问道:“皇上!若是对南汉之事只字不提,那您当初遇刺染病的事儿又该如何解释?”
小皇帝之所以现在一直病怏怏的,就是因为当初南汉的刺客所为,若是将南汉的事儿全部抹除了,他这病似乎也不好说了。
小皇帝想了想笑道:“这有何难?让他们杜撰一个我不幸落水,然后才染疾的事儿,不就得了。”
南暨大师看小皇帝心中已有普,便点了点头不再说话。
窗外大雪纷飞,将北京城妆点的银装素裹。
路上的行人,都是急匆匆的行走,很少有人住步站立。
穷人家的百姓们,只能在屋里裹在被窝中取暖,富人家好赖还能点起火炉为自己取暖。
这场大雪,从北京一直蔓延到辽东,将整个大明北方装点的雪白一片。
魏府!
大玉儿的房间中,地上铺着厚厚的皮毛。
一个青铜暖炉放在一张实木桌子上,为房间内释放着一丝丝暖意。
同时也让在地上摸爬滚打的刘安安与小杨康两人够不着。
大玉儿坐在一旁,有了这段时间在大明的生活,她渐渐也退去了一些蒙古化的东西。这会儿看上去就像是一个面容精致的富家小姐一般,若不是脑袋上面的妇人髻,便是说她是未出阁的丫头,很多人也愿意相信。
这会儿,大玉儿手中翻着一些魏麒麟以前看的闲书,没来由的忽然心浮气躁了起来,然后远远南边,呢喃道:“麒麟莫不是出了什么事情?怎么忽然有一些不好的预感?”
“大娘……大娘!”稚嫩的声音忽然响起。
刘安安一边喊着一边爬到大玉儿身边小手抓住大玉儿的腿,慢慢站了起来。
跟在他身后的小杨康,也慌忙追了过来,似是不愿刘安安一人独宠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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