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我确实有多收的时候,可是那也是没有办法的啊,这几年收成不景气,知州老爷也只给一个最终需要的数目,并不管底下百姓日子惨淡与否。
只要收不去,拿我试问。
可我能怎么样?在鱼鳞册的天地,要么划到了这些员外郎底下少缴税,要么直接划到了举人老爷名下,能收的田地聊聊无几。
可面每年又都有需要交纳了粮食限额……我也是没办法的事儿啊……”这粮长瞬间坐在地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了起来。
仿佛在这之他也是一个受害者一样。
魏麒麟知道地方偷税漏税严重。
但是没有想到大明末年以后,这种情况在地方竟然这么严重?
要知道在洪武大帝还是吴王的时候,田赋也才十税一,后来天下一统后,良田一亩只需要缴税三升三合五勺,折合现在的重量也才三斤左右。
随着不断的丈量土地完善鱼鳞册和皇册后,税收才渐渐调一些。
可算这样,大明规定的征收标准,依然是历朝历代最为低的。
再加大明重农抑商,使得明朝一直以来都是国库都是紧巴巴的。
没有想到,这种畸形的制度,反而促成了穷的穷死,富的富死。
“这次讲的都是真话?”魏麒麟问道。
“全部都是真话,您算给我一万个胆子,我也不敢连自家小命都不要了啊。”粮长哭丧着脸说道。
魏麒麟想了想这事儿想要根治,怕是还得从横州知州开始。
便开口道:“既然如此,先把百姓们的田契房契赎回来,然后我再去收拾那姓严的知州。”
说完这话,魏麒麟便不再说话,黑着一张脸便开始处理眼前的事情。
这翁胖子虽然侵占了不少房产和田地,可终归都是村里作威作福,因此没多久魏麒麟便将他搜刮的东西全部回归与民。
可是这些拿到自家房契和田契甚至màishēn契的百姓们,只有极少数脸露出了开心的笑容,大多数都愁容满面,对于今后的生活,似乎非常惆怅。
这时魏麒麟开口道:“不知众位相亲们能否相信我一次?
我魏麒麟的到来,可不光是驱逐ānnán人,我还要为大伙儿主持不平之事。
既然你们的生活困难,都与那严知州有关,我现在是问一问那姓严的,等解决了他的事情,一定会给你们一个满意的答复,并且让你们人人有农忙有得耕种,饥饿有粮饱腹,生病有药医治。”
魏麒麟的话,让在场大多数的人都沉默了下来。
许久后,一个小孩子喊道:“官老爷,我们信你,您是好人!”
“我也信你。”何军也开口道。
“好了,你们等我好消息吧!把这胖子和粮长一起拖着到横州去。”魏麒麟说着便翻身马。
其余人见状纷纷行动起来,带着那翁胖子和粮长一起朝横州方向赶去。
只是那翁胖子实在是太重了,战马驮他一个人都十分费劲了,实在没有办法驮两个人,最后便只能让他趴在马一人牵着马在后面走。
可魏麒麟这会儿急着去收拾那姓严的,不等翁胖子他们两人,而是快马加鞭朝着横州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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