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这样说定的,大伙儿们干起来吧!”
一时间,这最容易崩溃的一环,因为血浓于水的亲情以及林寡妇,让他们顾不得南城的危机,瞬间爆发出莫大的战斗力,与这些ānnán人战在一团。
在他们身旁作战的镇南旅,刚刚登城时有六十多人,现在已经不足四十人,除了一些不幸战死的兄弟外,还有一些因为受伤,也被抬到城下。
这会儿,算久经战场的老油子沈誉,也是累的佝偻着身子直喘气。
崔奎、柳哥与另外一个叫霍敬豪的班长,三人也拱卫在沈誉附近。
“你们看到没,咱们遇到dàmá烦了。”沈誉小声对他们说道。
“瞧见了,沈排长,你是想说城南的城墙塌了吗?这会儿大家都看见了。也确实是个麻烦……”霍敬豪应道。
“你晓得个屁,城南算墙塌了,那些ānnán人也别想拿下吴旅长,要知道吴旅长可是敢和后金人硬碰硬的,这些ānnán人根本不够看!
我说的dàmá烦,是这些守备军要跟咱们枪军功了,这会儿ānnán人的计谋得逞,他们肯定会放缓攻势甚至是退军,然后合兵到城南,从缺口的地方猛攻,因此现在正是痛打落水狗的时候,偏偏这时候,这些守备军跟打了鸡血一样,来跟咱们抢人头,我操他奶奶的,兄弟们再跟我冲几阵,一定不能让这些人把好处全部捞完了。”沈誉目光狰狞的说道。
这些人被抓去服劳役,多是冲动且不过脑子的之辈,才会犯事落下这么一个下场。
这会儿听沈誉这么一说,不仔细去琢磨,觉得沈誉说的也对,跟着冲了去。
都到这时候了,什么东西军功更重要?
“干他娘的!兄弟们!”崔奎嗷嗷的叫了一嗓子冲了去。
这时柳哥见崔奎这二傻子都了,他也不能落后。一旁的霍敬豪为了不落面子,也只能追了去。
这样歇息片刻的镇南旅再度加入战场,尽管他们看去像是一群杂牌军一样,可爆发出来的战斗力可一点都不弱。
城内,慌乱的百姓们,都已经开始收拾起了自家家的值钱物件。
恐慌快速在人群扩散着,让这些以前笃信魏麒麟能够守住新宁城的老百姓们,像是受了惊的小鹿一般。
正在巡逻的冷彬看到这一幕,眉头深深的皱了起来,前走了两步一把抓住一位年妇女,皱眉道:“大婶,你这是干嘛呢?”
“你说干嘛呢?城墙的塌了,敌人等会儿要攻进来了,现在再不跑来不及了。”那妇女说了一声,要甩开冷彬匆匆逃命。
如果所有人都像她们这种,乱冲乱撞,非但没有一点帮助,还有可能给敌人一定的可乘之机。
当即冷彬用尽力气的拉着她,道:“先不说咱们的经略大人会不会输,说你现在想跑,能跑到哪里去?
此刻城南城北可是全是ānnán人,这会儿你冲出去,人家还不拿你当敌人看,估计不等你跑几步,得被乱箭射死,那样还不如老老实实待在城里,这里才是最安全的。”
这话让这大婶一愣,一时间也有些犹豫,不知道自己算逃,又能往哪里逃。
“是啊,大伙儿都快点回去吧,家里才是最安全的,城外战事还未歇息,算你们准备好了,跑出去,也是送死啊。”栾安也跟着劝解道。
这会儿这些知道出城下场也不怎么好的百姓们,才稍微安定了下来。
在冷彬又准备说些什么的时候。
南城的城墙忽然传来了震耳欲聋的吼声,似乎那响了一晚的炮声还有响亮。
“犯我大明,虽远必诛!攻我大明,寸土不让!”
“……”
“犯我大明,虽远必诛!攻我大明,寸土不让!”
一浪高过一浪的怒吼,在城头延绵不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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