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你爹之前让你们把一件东西交给我,等你们忙完再去的时候,他在家里自缢身亡,然后书桌留给你们的书信,便是让你们将这封信交给我?”魏麒麟看着眼前两个悲恸难掩的男人问道。
这两人一人二十三四岁,另外一人则只有十六七岁,从模样看有积分相似,应该是兄弟或者近亲。
他们听到魏麒麟的话,便将一张纸递给魏麒麟道:“大人您请过目。”
魏麒麟接过看了一下,纸的内容很简单,大致是让他们两兄弟好好照顾母亲与其他姨娘,然后将桌面的书信交给住在官驿内负责京察的魏大人。
魏麒麟接过那封书信后,并没有打开,而是将他放在身边,然后看着眼前的两人问道:“你们的父亲姓甚名谁?为什么要zìshā?”
“我们的父亲叫昌春开,在南京户部任主事,至于为何zìshā,我们两人也不知道,还望大人,已经要为家父主持公道。”说着这二十多岁的人,眼睛里面的泪水又止不住的涌了出来。
魏麒麟闻言点了点头道:“这事我知道了,你们先回去吧。事后我会调查一番,给你们一个满意的答复。”
听到魏麒麟的话,哥哥才在弟弟的搀扶下,两人缓缓离开了官驿。
而这个死去的昌春开不是别人,正是当初和应青豫、毕士杰、孔冬心、古柏一起商量找黄彦士讨个出路的。
只是经过了一晚后,昌春开与应青豫双双选择放弃找黄彦士。
应青豫自己去找魏麒麟请罪,这昌春开则在家自缢身亡。
在现在这么一个节骨眼,昌春开的zìshā,以及留下书信给魏麒麟,魏麒麟算用脚指头想也知道为什么。
多半又是一个畏罪zìshā的家伙。
当魏麒麟拆开了这封书信,里面用小篆足足写了好几页纸,字是用赤红色的墨水写的,闻着还有一股淡淡的腥味,若是没有猜测的话,这应该是血书。
面的内容,到和那应青豫的小本子相仿,写的都是昌春开以前利用职位所翻过的事情。
这些事情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可若追究起来,也是一个死罪难逃。
特殊情况下,祸及妻儿也是很有可能的。
他昌春开在这种背景下自缢身亡,并且让他的儿子将这血书送给魏麒麟,无外乎是想让魏麒麟看一看他这些儿子们有多惨,然后产生一些怜悯之心,不在追究昌春开的家属们。
当魏麒麟将这些书信看完后,便合了起来,沉默不语。
过了一会儿后,将曹变蛟唤道了跟前,道:“你派人去查一查这个户部主事昌春开,看看他平时作风如何?还有他的家人又如何,我需要一份非常详细的信息,这可关系的人命的事情,一点都马虎不得,去吧!
离开南京前的几天可能会忙碌一些,让兄弟们辛苦一些。”
曹变蛟闻言点了点头便转身离去。
南京这官场说小不小,说大到也不大,工部右侍郎应青豫缴纳了两万多两银子并且辞职的事情刚刚传开。
户部主事昌春开家自缢的事情,便又传的满城沸沸扬扬。
再加这几日黄彦士与魏麒麟的关系暧昧不清,更使得这些官员人人自危。
接二连三的消息,也在一点点挤压着他们的内心,让那些承受能力差的人,行将崩溃。
这天晚,成了魏麒麟到南京以后最忙碌的一个晚。
来请罪的官员,差在外面排队,或者说结伴而来了。
对于这种事情,魏麒麟也只能一一接待并且弄清楚他们所犯之事,再去考虑该如何处置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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