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食客听到老掌柜的话,也丝毫不觉得臊得慌,嬉皮笑脸道:“老掌柜,瞧你这话说的,好酒也怕巷子深,以前不是没有人帮您一直宣传嘛。!”
“行了,少说话多吃面,吃完赶紧腾地方,外面还好多人等着呢。”老掌柜的说着,手的罩子一抄,又是一碗面出锅,然后开口喊起了顺子。
之前那食客被老掌柜这一顿嘲讽,反而乐呵呵的,跟旁边的人说道:“怪不得那尚书大人都来这里吃饭,瞧老掌柜这底气,要不是面做的好吃,敢这么硬气吗?以后的早饭,可全在这里解决了。”
这阳春面馆对面,也有一家面馆,名字唤作三鲜面馆,老板是一对年夫妇。
本来每天生意和对面的阳春面馆也差不多。
可是自打那工部尚书穿着官服去了一趟阳春面馆,他们家的三鲜面馆一天不如一天了。
今天更是离谱,灶早早升起,煮面的汤底也咕噜噜的滚着,愣是没有一人到他们家吃面,而对面的阳春面馆则排着队等呢。
姓蒿的掌柜见状,嘴里酸溜溜的说道:“哼,一群跟风的家伙,那老家伙做事邋里邋遢的,煮的面能好吃到哪里,说白了过去吃面的人,还不是想沾一沾那尚书大人的光,若是没有那尚书大人的光临,那老家伙的生意哪有这么好。”
这时篙姓掌柜的婆娘不满的推了他一下道:“知道发牢骚,有这功夫,还不过去把那些葱花切了。”
“干嘛呢,不会好好说话吗?我现在过去还不行?而且我也没说错啊,他是走了狗屎运,跟他的面没一点关系。”篙掌柜不满的嘟囔着,对自家的婆娘显然有一些害怕。
听到这话,篙掌柜那婆娘更不乐意了,大喊道:“你自己煮的面行不行你心里还没点数吗?实话告诉你,我还真去人家哪里吃过面,是你的面好吃,你那一股子腥味都去不掉,我说的煮汤的时候火候要大一些你自己不听,算是卖面也得用点心啊,天天晓得发牢骚,啥时候能把面做好。”
“好的好的,明天按你说的方子重做,我不信,一点火候的问题,面还能换个样子不成。”篙掌柜嘟囔着又去忙活了。
铸币局的事情闹腾起来后,面馆生意一直不好,所以算他对面的阳春面馆火了,一时半会这篙掌柜两口子也不至于饿死。
除了这些早早起来生炉子卖饭的人家外,其余的店铺往往都开的较晚。
毕竟一些绸缎庄、或者棺材铺什么的,大早也没有人来买东西啊。
可胡记绸缎庄却有些例外。
昨日已经做了一天的促销,很多料子都是赔本出售。
今天早天刚刚擦亮,孙掌柜把他正熟睡的外甥大牛给喊了起来。
“大舅,这才几点呢,你拽我起来。平常这个时候,哪有客人过来,你让我再睡半个时辰吧。”大牛嘟囔了一声,又趴在了被褥。
见到这一幕,孙掌柜怒其不争哀其不幸,直接拽着他用力的把大牛从床给硬拽了起来。
嘴里喊道:“若是平常时候,我也容你多睡半个时辰,可你也不想想现在是什么时候,还由着你使性子?快点给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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