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立下中原以后,侯云策在黑城的经历给了他无穷的力量,很多在乱世称雄的技能都来自黑城。但是,黑城在某种意义成为自己的弱点,若是被林荣知道自己是前朝皇子,那就真是死无葬身之地。
王全楠是太师李甲的大弟子。这种说法其实并不准确,太师李甲有十几个弟子,大多数都曾在大侯朝为官。大侯朝覆灭以后,太师李甲的弟子有一半被清洗,另一小部分自动挂印,还有三个彻底与太师划了界限。王全楠是太师来到黑城的大弟子,从来没有正式为官。
王全楠将族谱交给侯云策以后,告辞而去,没有过多停留。
贺术海东正在屋外,见到王全楠身影,大吃一惊。他没有出声,悄悄进了书房。
“我看大师兄了。”
“嗯,他才从这里离开。”
“云帅,黑城的人不能到这里来。”贺术海东做了一个抽刀的动作。
“我不是屠夫,屠刀不能朝向黑城之人。”侯云策又道:“我们若杀人,黑城就是生死之敌。我们用之,黑城就是莫大的助力。你在黑风岭杀惯了人,回到中原不仅要用刀,还得动脑。”
侯云策将自己关在书房里,仔细翻阅侯之恩家族的族谱,将侯云策的父亲、母亲、兄弟姐妹等姓名、出生年月记熟。
太师李甲如此了得,父亲侯兴业是第一悍将,那么,大侯朝为什么会败?
侯云策记族谱之时,便思考起这个问题。以前在黑城之时,他脑中总是想着如何复国,对林度以及赵川等人怀着刻骨仇恨。来到中原之后,他与赵川、林荣等人屡有接触,这两人都还不错,心胸开阔,并非凶残狠暴卑鄙无趣之徒。
从现在的情况看,应该是父亲在当皇帝的时候对外用兵过度,粮食、财富都用于战争,每遇饥荒则民不聊生。林度和赵川都是父亲手下重将,利用了国人厌战情绪,这才篡权成功。
又有亲卫来报:“富巩带着人从沧州而来。”
扩大了官营铁匠铺规模后,侯云策选好了私人铁匠铺地盘,以富巩名义买下城内一块地,在难民中找了一些人进行基础工程。只等富巩一到,购置相应设备和原材料,就可以正式开工。
随富巩一道而来的还有春兰和秋菊等人,直接进入后院,侯云策将富巩叫到书房。
“沧州那边是怎么安排的?”侯云策得到了刘存孝大量财物,在沧州做了经营,如今他离开沧州,准备将主要人马陆续搬到郑州。
富巩原本是刘府下级幕僚,没有料到换了主人以后,自己居然一步登天,成为侯府数人之下众人之上的人物。他恭敬地道:“农庄、店铺等事务交给欧阳誉管理,另外指定了一人记帐,每月将所有账目拿到郑州,交由秋娘子查看。”
“每月时间太短,都花在路上。三个月来一次。”侯云策道:“你以后以郑州为点,在开封、大名等各大城市都要建富家商铺,孟殊与你见过面了。有事,孟殊会交办你。”
交待完铁匠铺的事情,已是下午时分,侯云策吩咐城内有事找录事参军事梁守恒,非有紧急军情,不许任何人来打扰。然后,他回到官衙后面的内院。
内院不大,几棵古树树冠很大,院子都在树荫下,幽静、凉快。
春兰、秋菊早在院子里等候。
侯云策走后,两女盼星星盼月亮,在梦中无数次和侯云策相聚,一行人到郑州郊外后,两女就开始激动,虽尽量克制,不表现出来,但两人似乎都能听到对方“扑通、扑通”的心跳声。见到侯云策,两女反而不知说什么好,眼圈全红了。
侯云策是精力旺盛的年轻男子,尝到了男女滋味以后,知道了其中美妙,军旅之间隙,也无数次想起耶律其敏敏、春兰和秋菊,回想一次次缠绵。他打量春兰和秋菊,笑道:“别拘束了,也无外人。半年没吃到你们做的饭菜,快点做给我吃,我可饿坏了。”
春兰见侯云策胡子没有理干净,头发也有点乱,就道:“阿郎头发乱了,奴家帮阿郎理理。”
“理头发没用,还是先洗个澡吧。好久没洗了,身上酸酸的。”
洗澡是三人之间暗号,春兰羞成了大红脸,满心欢喜地道:“我已经叫人烧水了。”
侯云策又道:“秋菊要做两个拿手好菜,好好喝一杯。”
“嗯。”秋菊一颗心同样砰砰乱跳,应答声如蚊子声音。
这是两个女子不同之处,一个外向热烈,一个温婉细腻。
春兰去澡房备水,见澡房里有一个新的大木桶,想起在桶中就要发生的旖旎之事,不禁心神一荡,腿软得站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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