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些水手和这个都的武卒一起往江边赶过去,这阵子每隔几天都有一个都的武卒上船,所有人都对整个流程都相当熟悉了。
福二和福三,还有两艘水艍船都承担着运送物资和人员的任务,这一次有三百多流民家庭两千余人,还有一些耕牛和农具之类的物品需要运输,此次也是南安这里的第二批,第一批除了南安这边,还有昌文侯府两千人也是一起起运,岛上已经移居了四千余人,加上此前动员的东藩岛民,在岛上已经开垦出大量的荒地,但种植已经迫在眉睫,这一次运过去的人员,到了岛上就得参与播种棉田之事了。
……
黄来贵和自己的一都人,终于抵达水营边。
在放置好自己的随身物品在水营营房后,在都旗的指引下,一都人马又抵达码头,他们即将上船,成为福一号上的弩炮组的第一批成员。
在海上,他们要训练半年左右,成为合格的弩炮组成员之后,这一个都的人员会被调任到其余的船上,成为老卒或是军官,带领那些刚上船的新卒。
“大兄,大兄!”
上船的时候,黄来贵终于看到了自家兄长。
黄来福身量粗壮,比普通人要高出半头,看着就是粗壮的汉子。可是黄来贵更是高出普通人一头还多,走在哪里,人群中第一眼能看到的就是这狗熊般的汉子。
兄弟二人搭了下臂,黄来贵便是兴奋的道:“原来分到大兄这里,咱们兄弟又齐聚了。”
黄来福道:“此前我去看过你们营伍,见是你要到福一来,便是先回来了,不急着在营门口说那两句。”
黄来福又道:“其实咱们兄弟分在一处也不是好处,一旦有事,就他娘的全完了。”
在战舰上可不是在平地上,兄弟二人一并打仗,可能一起完球,也可能跑掉一个,或是两个都能活命,这是难说的事。
在海上拼命,一旦战败,要么战舰被俘,船只被杀,要么就是船只被击沉烧毁,全船死光。
“不是那么好耍子的。”黄来福警告兄弟道:“为兄是水手长兼水营兵教官,船上勾当不比陆上,陆上出个岔子为兄能替你弥补,海上出了岔子可能要全船人的命,甚至日常说话,吃饭,都有讲究,没事不可犯了忌讳……”
“兄长多虑了。”大狗熊般的黄来贵笑着道:“兄长忘了这些年和俺说过多少回船上的事了?俺又不是那刚上船的傻屌。”
这话引的四周一些汉子的怒目,福建人多半知海懂船,但毕竟地方广大,住在内陆的汉子也就是见过船,没上过船的大有人在,被黄来贵一语扫了过去,自是怒目而视。
好在也没有人和这狗熊较真,都知道黄来贵在江湖上厮混过几年,心机浅没眼力,一直没混出头,打架也就是仗着块头大吓唬人,未必有多大的真本事,入了营才知道成色深浅,这几个月的新兵营,黄来贵可是差点熬不过来,还是此前跟其兄黄来福学的一些水营的常识救了他,在水营常识考试上,体能一般,武艺一般的黄来贵考核俱在上等,这才成功从新兵营期挣脱出来,成了一位光荣的见习水兵。
这时一百多人俱是上了船,福一号也是比较大的福船,只是建造时间久,徐子先上京时曾经大修过一次,还是有很多小毛病,木作官这些天一直带着人修补,前一阵又跑了一趟东藩,这船总算是能正常使用了。
一下子涌上来百多人,前后甲板到中桅处都站满了,当下由黄来福将所有人往船舱下带。
这船已经经过改制,将装货的空间扩大改制,可以多住水手,水兵。
船连甲板一共是四层,底层放置土石压舰,二层是水手和水兵主要居住区,三层有少量的居住区,两侧用水门相隔,主要用来放粮食清水和用来炊煮,二层一侧有梯可直抵甲板,用来做紧急动员时所用。
甲板两翼加高,船尾建船楼,其实福船与中军船的式样大致相当,只是在桅杆,船身,还有实际用途上略有区别。
如果福建如福一号这样的改造过后,其实和中型中军舰也看不出太多区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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