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壶箭三十支,徐子先带了三壶,慢慢拉开,瞄准,驰射,他用的是蒙古射法,在后世他假模假式的去过几次弓箭馆,目的当然不是为了练箭,而是为了看妹子,结果妹子根本不看他,弓术也就是学会了几种射法和基本的要决。
穿越过后,徐子先发觉这个时代有强力的武者存在,武术不是舞术,而是军中密传的杀人术,他在父亲的军中看到很多好手,动作,反应,技巧,都处于巅峰状态,徐子先感觉当时一百个自己也不是一个好手的对手,而他也知道短时间内自己武道想入门太难了,宗室袭爵要考的就是弓马驰射,他决定把这一关过了再说。
最少也要将身体底子打好,现在的徐子先最少算是个健壮有力的青年人,和以前的惨绿少年是两个世界的人了。
可能是解决了与李仪关系的原故,徐子先心情大好,三壶箭多半射在河岸树林里放好的靶子上,他走近时发觉,百步之内,都中在靶子边缘,有一些在靶外。
八十步距离则全部中靶,并且有不少箭矢在靶心附近。
六十步距离则多半箭矢落在靶心附近了。
徐子先将箭拔下来,却是并无自得之意。
他在歧州军中见过神射手,百步之内箭无虚发,且多半就是在靶心。
这般神射手在军中又属平常,据说河东路有一神射手专对付犯边北虏,喜欢用箭矢给北虏来个“眉间插花”,当面对敌,每箭必在百步内使敌人眉心中箭,一壶箭不待射完,敌人便已经全逃走了。
有人曾经一个时辰射出数百支箭矢,杀敌过百,听着太不真实,但徐子先知道这事是真的,军中有射手曾经在河东路军中亲眼见过,当是事实。
从靶上将箭矢一一拔下,重新装在箭壶里,徐子先才脚步轻快的往侯府别院折返。
这一次路上遇着了一些出来做农活的村民,众人都向他叉手行礼,徐子先都是微微点一下头,算是还礼。
这已经是很客气了,这些庄户人都是一脸受宠若惊的样子,要知道徐子先已经这样来回奔走了三个多月,他们也经历了三个多月,到现在还是一脸不能适应的模样。
徐子先背着箭壶和长弓回到北楼,也就是有水井的那幢楼房,将箭矢和长弓放在一间屋子里,然后脱掉被汗水湿透的衣袍,换了一身新的,接着秀娘进来很有默契的将脏衣袍拿去井边洗。
秀娘今天照例接了衣袍,却没有拿去洗,她对徐子先道:“世子,提管李诚和李福两父子在南楼等着要见你。”
“哦”徐子先看看秀娘,见其秀丽的脸庞上有一些紧张之色,他知道端底,笑着道:“放心罢,我可不会将你许给李福,我自是舍不得。”
秀娘脸上一红,说道:“世子又说顽笑话了。”
徐子先微微一笑,道:“正经事我从不说顽笑话。”
青春少女,相貌妍丽,身形窈窕,男子自是喜爱的。不过徐子先有大事当前,对这等事只能放一放
南楼也是与北楼一般相当的院子,是别院的储书和放古董器物的地方,也是库房所在,上下只两层,占地却很宽广,第一代南安侯毕竟是皇子,从京中带来的东西不少,特别是鼓乐器具就摆了一屋子,现在却多是用不着了。
四面环抱的南楼多半是库房,徐子先的大弓就是从一间武库中取出,内里还有百十张良弓,百多柄障刀,盾牌,几百支长矟,铁矛等。
第一代南安侯南下时,这些武器,鼓乐,还有仪仗等,应该是皇帝赐下来的器物。
侯府中很多东西都变卖了,这些东西,包括金印银册,却是绝对不能拿出去变卖,也没有商家敢收。
一句话,皆是御赐或犯禁物,谁敢收?
李诚父子皆在南楼北房里呆着,阔大的房间有些破旧了,内中有两排对列的桌椅,墙壁上挂着一些字画,看起来还是颇为雅致。
看到李诚父子一脸笃定的样子,秀娘没来由的心中一阵慌乱。
昨天她被李福气急了,说了些颇为犯忌的话,她不知道会有什么结果。
隔着老远,李福向秀娘微微一笑
“小姐”秀娘心突地一跳,忍不住抓住小妹的手。
小妹知道秀娘在担心什么,安慰道:“放心吧,你不愿意,没有人能将你嫁出去。你若愿意,侯府这边给你工钱,立个契,在这里做一年活计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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