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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我去把这个消息告诉云师弟和风师弟。”
秦霜平复了一下纷乱的情绪，转而激动道。
孔慈和他们从小一起长大，除了男女之情外，还有亲情、友情。
孔慈的死不仅伤到了步惊云和聂风，也伤到了他。
虽然孔慈已经死了，但是，却是以另一种形态活着。
“你去告诉他们什么？”
雄霸目光斜视，带着一丝冷笑。
眼前红衣厉鬼原本是孔慈，只是让他对红衣厉鬼了解的更多一点而已。
可是，他却是很清楚，红衣厉鬼和孔慈完全是两个人。
孔慈是温顺天真，不经世事，别说杀人，她甚至从来没有依靠和他三个弟子的关系，仗势欺人。
红衣厉鬼却不同，她或许也是单纯的。
她吸取生人的阳气为了变强，为了发泄内心的怨气，一切都感觉十分的平常。
可是，在人的眼里，红衣厉鬼却是凶残无比的，视人命如草芥。
他雄霸从来没有认为自己是一个好人，天牢之中被他打昏的五个人，虽然全部是和他做对的人，但是，放在江湖上，五人之中有四人被称为名门正派的佼佼者。
红衣厉鬼问都没问，就一个个把他们吸死了。
即使以他的心性也是感觉到一丝震撼，因为，在红衣厉鬼的眼中，吸取生人阳气就如同人类吃饭睡觉，并不存在什么道德伦理。
“额~”
秦霜闻言，脚步一滞，神色无比的复杂。
这个时候他才想起来，从孔慈变成红衣厉鬼的那一刻开始，天下会有数百个弟子死在了她的手中。
即使他和步惊云、聂风三人这些年为了给天下会开疆拓土，经常和各门各派交手，死在他们手中也没有这么多。
除了被江湖称为不哭死神，杀的人比较多，他和聂风这十年来杀的人，还没有红衣厉鬼几天杀的多。
如果他把孔慈变成了一个杀人厉鬼的消息告诉聂风和步惊云，对于步惊云来说，或许是一个好消息，可是，对于聂风呢？
“你先出去吧，不要让任何人进来！”
雄霸再一次吩咐道，声音越发冷冽。
秦霜木然的点了点头，有些失魂落魄的走出地牢。
当他走出天牢，看到黎明时分投落下来的几缕金辉，秦霜感觉自己仿佛从一个世界到了另一个世界。
前方是他往日所认知的世界，后方却是幽深、冰寒的残酷世界。
“身体好一些了吗？”
天牢内，雄霸十分的有耐心，当红衣厉鬼把五个人的阳气都吸干后，他才关心道。
“身体更加凝实有力量了。”
红衣厉鬼猩红的目光带着几分喜色，这是生命跃迁的本能喜悦。
“那太好了。”
雄霸仿佛感同身受，也是面带笑意。
“孔慈，你是怎么变成现在的状态的？”
雄霸收敛了笑意，面色略显沉重道。
“我叫孔慈吗？”
红衣厉鬼微微一愣道。
“没错，你就叫孔慈。”雄霸点了点头，双目紧紧盯着红衣厉鬼的神态变化。
虽然红衣厉鬼的出现时间，和容貌几乎都十分吻合孔慈死去的状态，但是，之前亲眼见到红衣厉鬼施展幻术，把一个仓库变成了婚房，他心中从未放松过对红衣厉鬼的警惕。
红衣厉鬼或许只是表面看上去是孔慈，实际使用了什么变化之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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