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莫沉扫了一眼跌坐在地上身体不断发抖着的朱横,冷冷的说:“就这么个东西,也敢在道上混?也敢做偷渡船的生意?也敢绑本少的未婚妻?”
一连三句“也敢”,分明带着强烈的嘲讽和愤怒,吓的朱横的身体抖的更厉害了,忙磕头求饶:“江少,我是真的真的不知道顾小姐是您的未婚妻啊,我如果知道顾小姐的这一层身份,就是借我一千个一万个胆子,我也不敢对顾小姐做什么的”
“做了就是做了,我向来不在意原因和过程,只看结果怎么样。”
“我现在看到的,就是你指使几个渣滓将我的瑜儿带到这么肮脏破败的地方来,将她吓的不轻,这几个渣滓既然已经死了,这笔账当然就要算在你身上了!”
江莫沉说完,放开了顾瑜,将人交给江夫人和顾夫人,走到朱横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他,将一把刀子扔在了他面前:“自己动手吧,一刀刀的刺下去,什么时候我觉得够了你就什么时候停。”
“饶命啊,江少,我知道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您大发慈悲,饶了我这条贱命吧,我求求您了。”朱横心里清楚,今天他不可能完好无损的走出这里了,求饶也不一定有用,可是不求饶的下场难道不是更悲惨吗?
现在,只要能让他活命,让他做什么都可以!
江莫沉却冷哼一声:“你觉得我像是会大发慈悲的人?”
没等朱横回答,他又说:“可是我认为我就像外面传闻的那样,是牙呲必报的性格呢!”
“不过,我今天没想要你的命,只想让你自己捅刀子,怎么?不敢?”
原来只是捅几刀朱横想成了这样,心里松了一口气。
“我捅,我马上捅自己!”
不过是捅几刀,在道上混的,谁还能没挨过刀子?见点血就能保住命的事,他当然愿意干!
这就是道上的规矩,谁有钱有势,规矩就由谁来定,弱的一方不能反抗,还得感恩戴德。
朱横捡起刀子,第一刀就很用力的刺进了自己的大腿,白刀子进去,,红刀子出来,血瞬间染红了他的裤子。
“再刺!”江莫沉拿出自己的手机,退后一步,开始录制视屏,虽然像朱横这种身上背着人命和案子的人是不敢往警察局走的,但万一他逼急了咬人呢,他得留个证据证明他就算是将自己刺死了,也不过是自残!
朱横也知道江莫沉是什么意思,一点别的想法都不敢再有了,又老老实实的刺了自己一刀。
江莫沉:“再刺!”
又一刀。
江莫沉:“再刺,刺脸,看见你的脸本少就很不开心。”
带血的刀子只能“招呼”到自己的脸上。
朱横也忍不住痛呼了起来。
江莫沉:“知道疼了?有进步,再刺,左手茎自己挑了。”
“江少!”
江莫沉:“嗯?有意见?”
“不,不敢,我挑。”不就是一只左手吗?大不了他以后不用左手就是了。
再说,只要等会儿赶紧去医院治疗,以现在的医学水平,手茎什么的都可以接。
朱横咬紧牙齿,晃了一下因为失血和疼痛有些晕眩的脑袋,刀尖下去,血淋淋的手茎被挑出来。
江莫沉:“干活儿还挺利落,不错,继续吧,左脚也挑了。”
朱横惨白的脸上淌着汗,几处伤口淌着血,却不敢有什么怨言,他想,再赔上一只脚,总该可以了吧?
可他拿刀子的手已经很僵硬了,颤抖的厉害,再一刀下去,没挑准地方,反而将小腿划了深深一天血痕。
江莫沉马上说:“这就受不住了,将本少的命令打了折?”
“没没有,我是手有点酸,我再挑,再挑。”
“江少,我挑完,您的气也该消了吧?”
江莫沉:“先挑了再说吧。”
朱横没得到江莫沉放过他的话,却并不敢再问,只能举起手,再次对自己残忍的下刀子。
死了好几个人,朱横身上也是一片血红,空气中都弥漫着令人恶心的腥臭味,顾瑜看了一会儿,脸色也有些不敢,犹豫了一下,对顾夫人说:“妈,我觉得有点不舒服,要不然,我们先离开这里吧?”
“不舒服,瑜儿,你哪里不舒服?”江莫沉马上转过身,关切的问顾瑜:“我现在就送你去医院检查一下?”
“好的。”顾瑜点头,她想尽快的离开这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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